辣。
“這丫頭真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好不容易打發走了江盛雪,梅爭寒便拉著梁簡回房換衣服,口不由心地嘀咕一句。
梁簡心道江盛雪本來就是這個脾氣,梅爭寒這話說的和沒說一樣。
居室不但有乾淨的衣服,還另外備了筆墨紙硯,這些都是梅爭寒讓下人準備的。梁簡看到那些東西楞了一下,梅爭寒湊到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梁簡耳朵泛起紅潤之色,漂亮的眸子盯著梅爭寒,遲疑片刻才點頭。
梅爭寒想要畫的丹青圖與眾不同,梁簡只穿著一件單薄的外衣屈膝倚靠著軟塌,柔|軟的長髮披散下來垂在軟榻上,手裡執著一卷竹簡,衣服的邊順著大|腿滑下來,修長筆直的腿暴露在空氣中,起了一層細小的雞皮疙瘩。
梁簡對這樣的裝束有些抗拒又有些期待,梅爭寒在研墨,梁簡放下竹簡抬頭看他。
屋子裡點了燈,溫柔的光暈在梅爭寒認真的眉眼上鍍上一層淺黃|色,他湛藍的眸子深邃如海,把情緒深藏,只留下一片安寧。
有匪君子,如琢如磨。
室內一片寂靜,只有墨筆在畫紙上劃過的聲音,梁簡的目光從梅爭寒的身上收回來,落在梅爭寒找的竹簡上。一個認真觀書,一個認真作畫,氣氛安寧祥和又曖|昧不清。
梅爭寒落筆的速度慢下來,畫上的人越來越清晰,好像是把梁簡裝在這畫紙裡,卻又有所不同。梅爭寒的眼裡有成功的喜悅,他放下筆,等畫紙上的筆墨晾乾。
梁簡放下手中的竹簡從軟塌上下來想要過來看一眼,卻被梅爭寒攔住,梅爭寒賣了個關子不給他看。
“這是屬於我一個人的秘密。”梅爭寒認真道。身後的宣紙被風捲起一個角,像是在回應他的話。
梁簡僵持了一會兒敗下陣來,外衣只是鬆散地穿在身上,露出大半的胸膛,上面的傷疤顯而易見。梅爭寒的手落在梁簡的傷口上,泛著涼意的手指卻像火焰一般點燃梁簡身體裡的血液,讓他的情緒被調動起來。
“爭寒,別胡鬧。”
梁簡握住梅爭寒的手,梅爭寒衝他壞笑了一下,藍色的眸子裡有幽暗的光一閃而過。梁簡猝不及防,精神恍惚片刻,梅爭寒輕鬆掙開他的手,將他推到在軟塌上,整個人欺身上前,挑開梁簡的衣帶,衣服從肩上滑落,梁簡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
梁簡抬手想要阻止,梅爭寒卻已經俯下身。梁簡所有的拒絕都在這一刻化為烏有,手指落在梅爭寒的頭上,穿過他披散的長髮逐漸收緊。
剛才那一瞬間,梅爭寒用了魅蘿教給他的媚術。說是媚術其實不太準確,那應該是一種能夠讓人神志恍惚,降低戒備心的功法。用來逼問和審訊會有出其不意的效果,可是梅爭寒只想用在梁簡身上,而且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