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遠不自覺的攥緊拳頭,恨不得一拳砸在盧天臉上,讓他好好的學會閉嘴。不過這終究只是想想而已,他學富五車卻手無縛雞之力,標準的文人式廢材。就算他真的想動手讓盧天閉嘴,也只是自討苦吃。恐怕拳頭還沒舉起來,自己就被盧天制服。
盧天笑夠了,對宋遠聳肩,趾高氣揚地嘲諷道:“宋大人,我看你是最近忙糊塗了吧,大白天的說什麼夢話呢?”
宋遠冷冷的看著他,道:“是不是夢話你很快就知道了。江姑娘,我們走。”
宋遠心裡對盧天是惱怒不已,巴不得這人徹底從他眼前訊息,滾得遠遠的。但對方就像一塊狗皮膏藥,死皮賴臉的貼上來,誠心要噁心宋遠。宋遠帶著江盛雪王往左他擋,往右他也擋,鐵了心戲弄宋遠,不讓他和江盛雪離開。
宋遠火冒三丈,怒道:“盧天,你想怎麼樣?”
盧天看著被激怒的宋遠,滿臉堆笑,眼神一直往江盛雪身上看,擺出個自以為風|流的姿勢,笑道:“我這個人一直都很憐香惜玉,最見不得美人受苦。宋大人帶著這姑娘前來救治大家,卻連口水都不給別人喝,我是看不過去。所以想請姑娘在府中多留片刻,我們大家坐下來小酌兩杯。”
盧天不在掩蓋自己的目的,甚至伸手去摸江盛雪的肩膀,被江盛雪躲開。江盛雪冷著臉,孤傲的仰起頭,冷聲道:“別碰我。”
盧天碰了個軟釘子,臉上的笑僵住,眼神微暗,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得寸進尺,直接去拉江盛雪的手。宋遠抬手擋住盧天,把江盛雪護在身後,臉色鐵青。盧天幾次被他阻攔,心裡早就沒了耐心,收起笑換了副惡人面孔,怒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宋遠,這裡沒有你的事,別以為我真的怕你。”
“你當然不怕我,你怕的是我手裡的東西。”宋遠有自己的仰仗,他打不過盧天是真的,但並不怕他。梁簡把江盛雪託給他,要是他不能保護江盛雪的安全,又有什麼臉面去見家裡的幾個人。
盧天被這話戳到軟肋,一張臉漲成豬肝色。他為孫勝鞍前馬後,非但半點好處都沒撈著,還被人嘲諷只是他座下一條瘋狗,逮誰咬誰。本以為這次孫勝倒下,他能過把城主癮,顯擺威風。誰料孫勝留了一手,讓他現在處處限制於宋遠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這讓他如何甘心。
此刻又一次被宋遠威脅,他要是退步,豈不是在官兵面前威嚴掃地?盧天不甘心,他的手握在刀柄上,惡狠狠的盯著宋遠,咬牙切齒道:“那樣東西你是要自己交出來,還是我把你宰了我去找出來。”
豺狼一般兇惡的眼神透著滿滿的惡意,宋遠單手護著江盛雪讓她往後退,自己面不改色的直視盧天,冷笑道:“你找的到嗎?”
輕飄飄的幾個字充滿不屑,全然不把盧天的威脅放在眼裡。
盧天惱羞成怒,腰間佩刀出鞘,雪亮的刀光劈向宋遠。
盧天人品不行還能坐上大統領的位置全仰仗他一身功夫,他的刀法在整個紅葉城都找不出敵手,就連來參加詩友會的江湖人和他切磋也討不到便宜。
這一刀盛怒之下出鞘,又快又狠,只見一道白光從天而降,刀鋒帶起的氣流吹動宋遠額前的頭髮。宋遠渾身汗毛倒豎,一股危機感從腳底竄上來,激得他頭皮發麻。他沒料到在江盛雪面前,盧天會被徹底激怒。以他之力,根本擋不住盧天這一刀。
“吾命休矣。”宋遠心裡閃過這個念頭,下意識閉上眼。
“鐺!”千鈞一髮之際,精鐵相撞的聲音在宋遠耳畔響起。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他又聽見盧天一聲驚呼,詫異的睜開眼,發現盧天后退數步,持刀擋在自己胸|前。那三指寬,三尺長的刀刃正中間插|入一根細長的袖箭,箭頭深入刀身。
宋遠毫不懷疑,要是盧天沒有用刀擋住這隻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