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去,把手放在他的手上。
下一秒,整個人被他用力拉到他的懷裡。
感受到他懷抱的溫熱,畫水才說話:“你怎麼了?”
沈放埋在她的肩窩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聲音悶悶的:“沒什麼。”
這是沒什麼的表現嗎?
分明就是有什麼。
畫水嘆了口氣,雙手摟住他的脖子,聲音輕輕的,很溫柔:“你到底怎麼了呀,沈放?”
沈放說:“你到底怎麼想的?”
畫水:“嗯,什麼?”
沈放:“你準備什麼時候,給我一個名分?”
他鬆開手,仰著頭和她對視。
夜色濃重,月亮掛在枝頭,溫柔皎潔的月色灑在他的臉上,他漆黑的眼眸裡像是裝滿了今晚無邊月色一般,皎潔而又明亮。
卻又莫名的,多了一分委屈。
沈放低頭無奈地笑了下,在開口時嗓音沙啞,語速很慢很慢地說:“我們在一起也快一年了,畫水,你到底準備什麼時候給我一個名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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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徐徐, 風裹挾著好聞的花香吹了過來。
沈放的身上帶著很淡很淡的菸草味。
他說完之後,也不急,就坐在那兒, 安靜地看著畫水。
畫水一直低著頭, 一言不發。
確實,他們在一起也快一年了,時間也不短了,她的朋友也都知道她和沈放在一起的事情, 沈放那邊也是如此。
但是沈放的這個“給一個名分”,是不止於此的。
他要的是在家裡人面前的坦白。
說實話, 畫水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沉默了一會兒, 從頭上傳來一陣低低淺淺的笑聲。
畫水遲疑地抬起頭, 看向沈放:“你笑什麼?”
沈放把下巴墊在她的肩上,說話時整個下頜都在動,震的畫水那半邊身子都是麻的。
沈放:“是不是我太急了?”
畫水眼眸微垂, 她輕聲地說:“不是。”
沈放:“嗯?”
畫水問他:“沈放啊,你真的確定是我嗎?”
沈放蹙了蹙眉:“你什麼意思?”
畫水不確定地問:“你以後的人生還那麼長,你真的確定是和我在一起嗎?”
歲月的無盡長河裡, 我在你的銀河裡閃爍。
我是渺小星辰, 而你是璀璨銀河。
我用盡全身力氣,綻放出所有光芒,當光芒消失之後, 你我也將離散。
你遇到了無數顆星辰, 而我只不過是那顆為了在你眼前爭得幾秒寵愛的星。
沈放的心思不如畫水的敏感, 也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他從畫水的話裡只聽出一個想法:她似乎做好了隨時離開的打算。
沈放的眼眸沉了沉,他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把她抱起,放在躺椅上,自己卻站起身來。
他從口袋裡掏出包煙,抽了一支出來,低頭點菸的時候,他的身後是漫長無垠的漆黑夜幕,他側著臉,側臉瘦削清冷,有種冷硬的距離感。
畫水敏銳地察覺到,他現在的心情不好。
或者可以說,很不好。
他其實經常抽菸的,但是在她面前從沒有抽過。
他是在生氣嗎?
畫水惶惶不安地看著沈放。
半支菸後,他伸手掐了煙。
冒著惺忪火苗的煙被掐滅在欄杆上,他轉過身,腰抵在欄杆上,眼裡沒有任何情緒地看向畫水,聲音低低的,似乎在隱忍著什麼:“我到底要做到哪一步,你才覺得我是真的想和你一直在一起的?”
他自問不是個好脾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