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亮靜靜地凝視著陳勇那滿滿當當的魚獲,心中猶如翻湧起千層波瀾,感慨之情如潮水般洶湧澎湃。
目光在那一堆活蹦亂跳的魚兒和自己空蕩蕩的魚護之間來回切換,滿心的失落與惆悵難以言表,這魚護買回來到現在就沒下過幾次水。
回想起自己在過去這漫長的一個多星期裡,無論是憑藉自身手感去操作的手竿,還是滿心期待、寄託著無限希望的海竿,竟然連一條稍微像樣點的魚都未能成功釣到。
為了打破這令人尷尬不已的局面,他絞盡腦汁,甚至不惜將魚鉤特意換小,滿心渴望著能釣點白條,以此來慰藉自己那屢屢受挫的心靈。
可誰能想到,結果卻是那樣的令人哭笑不得。旁邊的釣友彷彿受到了幸運之神的格外眷顧,鯽魚一條接著一條地上鉤,連桿不斷,那場景著實讓人羨慕不已。
而當他滿懷期待地再次將魚鉤換回去,繼續執著地作釣時,卻依舊如同被施了魔咒一般,一無所獲。
李永亮無奈地嘆了口氣,緩緩地將自己最近一直空軍的悲慘遭遇向大家一一道來。眾人聽後,也都紛紛皺起眉頭,覺得甚是奇怪。
小布聽完李永亮的講述,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片刻之後,他恍然大悟般地說道:“狠人……算了,還是叫你亮哥吧。亮哥,你這種情況啊,就是看太多短影片了,你瞧,你學了太多五花八門的釣法,可有時候,會的越多反而越容易陷入混亂,越釣不著魚,你是不是有這種強烈的感覺?”
李永亮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瘋狂地點頭,急切地說道:“對對對,我最開始釣魚的時候啥都不懂,懵懵懂懂的,就拿著一根簡陋的竹竿,可即便如此,都能幸運地釣到個七八斤的大魚。可後來呢,隨著時間的推移,裝備越來越好,越來越高階,可那魚兒卻彷彿與我玩起了捉迷藏,怎麼也釣不著了。”
“你其實不是釣不到魚了,是你學的太雜了。咱們不說別的,你最開始釣魚的時候知道啥叫調漂麼?知道什麼餌料需要加多少水麼?”
“你都不知道,那時候啊,就一根普普通通的魚竿掛上蚯蚓,直接沉底,魚不把泡沫拉著走你堅決不揚竿,經常就是魚餌入水後,就那麼靜靜地泡著,一泡就是十幾二十分鐘,可只要魚口一來,你總能精準地打到。”
“現在呢,一會兒講究打頻率,一會兒又規定多久就得上來換餌。你想想看,面餌泡了一會魚剛來,魚鉤就被你迫不及待地拉上去了,你能釣著啥?”
李永亮聽後,心中的疑惑猶如一團亂麻,久久無法解開,他不解地問道:“照你這麼說,那短影片那些大師不都是在騙人嘛,可是我看他們都有什麼一級二級競釣大師的證書啊。”
胡良微微搖了搖頭,接過話茬說道:“你啊,別太相信短影片了。短影片就短短的幾分鐘,可這幾分鐘背後的故事你又知道多少呢?這幾分鐘可能人家拍了好幾天你知道不。”
陳勇也在此時想起了一件事,他緩緩開口說道:“你們知不知道那個叫什麼鄧什麼的,就是還有賣魚餌的那個傢伙。前段時間不是來羊城這邊的一個水庫釣魚嘛。”
李永亮連忙回應:“知道知道,就鄧老師吧,我還經常看他影片呢,他教的東西都挺好用的。”
陳勇繼續說道:“我那天接了好幾個單子送過去那個水庫,結果一看好傢伙,人家團隊浩浩蕩蕩的,就有好幾十個人呢,帳篷都一個挨著一個地搭起來了,他們就是為了守大魚。”
“但是這些東西你在影片上面肯定看不到啊,人家賺那個錢也是人家努力拼出來的,就那麼靜靜地坐在水邊守大魚,反正我是相當佩服。”
小李忍不住插嘴道:“我記得鄧老師釣魚不是很厲害的嘛,需要那麼大的陣勢嘛。”
小布若有所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