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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楊寶黛和趙元稹一起吃早膳,趙元稹抱著淳姐兒哄她叫爹爹,似乎想起什麼,就道:“駱學軒當初答應了蘭桂丹不殺蘭桂仙,那人心胸狹隘,如今曉得佟冬兒的事情,恐怕會有動作,你少出門,免得傷及池魚。”
還得把蘭家調出京城去,不然怕是要出事的。
趙元稹說了晚上不留飯就走了,楊寶眉這幾日再分發底下的月錢,今日才算抽身過來,如今她已經顯懷了,看著那頭被婆子帶著玩的孩子,拉著妹妹的手就說:“我聽說朱氏時日不久,也就這幾日的事情了,昨個還有郎中過去了。”她說著咳嗽了兩聲,聲音很小:“你和元稹若是要個淳姐兒添弟妹得抓緊了。”
到時候三年守孝下來,可是不能有孩子的。
楊寶黛簡直臉紅:“你羞不羞。”
“這有什麼好羞的,之前李家少爺給祖母守孝,就不小心弄大了侍妾的肚子,被御史臺的人知道了,被彈劾的差點丟官。”楊寶眉和妹妹說了近來經常許多官眷的動向,聽著楊寶黛問她蘭家,倒是想了想:“海如蘭如今身子不好,他們家就個蘭越棟還扶上牆了,偏偏還不娶親,又把庶第帶去任上了,蘭梁在京城是個閒差,蘭桂仙被和離回去了,我也很久沒瞧著她了。”
“駱軒學也是個大氣的,蘭桂仙動了邪念想殺歸哥兒,居然還只是和離了,要我說就該直接打死得了。”楊寶眉握著茶杯,她很不喜歡蘭家的人,這樑子當初在青花鎮就徹底結了下來,說著又無聲嘆了口氣:“要我說,他們蘭家,最有點人情味就是蘭桂丹了,只是死了才知道她的為人處世。”
楊寶黛捏著繡繃輕輕的笑著:“我記得你以前還與她打了一架,現在又說她的好了。”
“你還提。”楊寶眉白了妹妹一眼:“那時候我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她沒有找我麻煩算是我的幸運了,不,是沒有找楊家人的麻煩,她也是個可憐人,我聽說當年是趙元淳先遇到她的,好像是幫她解決了什麼麻煩,結果蘭桂丹派人去問,陰差陽錯被告知成了趙元稹的名字,不情不願嫁過去,等著想要好好過日子,男人又死了。”
“你現在越發喜歡說人家家底了。”
“不是我說,女眷們茶會來往,不是說這家便是說哪家,當然了,我自然也被說過的,我當不知道罷了,如今每次都能說起來蘭桂丹,哎。”
“說的我都是什麼?”楊寶黛笑起來,她以前難得參加外頭官眷,都是奉承巴結她的居多,亦或者想要藉著她的手給趙元稹行賄,她是能推的就推
,推不動才去走一圈。
“說你,說出來你可別不信,都羨慕你呢。”楊寶眉唏噓了起來:“你和趙元稹成婚八年一無所出,趙元稹沒有一個通房姨娘,說他懼內呢,也說你是個好主母,雖然趙元稹手腕狠辣了些,但殺的人其實都是該殺的,這些年好幾次大動都是趙元稹出面調停的,只是愛說朱氏罷了。”
聽著朱氏的名諱,楊寶眉就問:“元稹是不願過去的吧。”
“是啊,好說歹說都不聽。”楊寶黛搖搖頭:“我是無所謂了,但他以後是要回來的,淳姐兒,淳姐兒又是姑娘,親爹不孝,她也是不孝,我也是為了孩子才回來的,不然,不然——”她其實何嘗不恨朱氏呢,從她在青花鎮和左鄰右舍罵她是生不出蛋的老母雞開始,她橘就是煎熬,她手裡的繡花的動作頓了頓:“罷了,死了就死了,總歸是要元稹去看一眼的。”
“可我聽寶元說的,其實還挺好的。”
“不是我說姐姐,如今我和元稹不在京城,你也該多管管他,好好的孩子都變成什麼模樣了。”
“我管他,我管他的前提是要能夠看的見,他如今是忙的厲害,天還得藉著盛衡的光能看著他,說兩句話,一盞茶的時間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