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也有說頭,可這樣就會讓張貴兒沉積在失去爹爹的痛苦裡頭,也把楊豆腐放到一邊了,所以目前來說,保持現狀才是最好的。
她也不想太過的奔波,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平平安安的等著孩子降生,等著趙元稹回來。
碧晴看著楊寶黛握著她的手,又看著她真誠的笑意,忽然就開口:“夫人,奴婢今日也順道去瞧了眼譚姑娘,奴婢想著她畢竟也是家裡的貴客。”
楊寶黛點點頭,手裡搗鼓著孩子的小衣裳,心裡想著繡個什麼花樣出來,就答她的話:“嗯,她如何?可還自在。”
碧晴腦海裡面就是苟洱笑著說話,譚妙微微躬身給他順氣拍背的場景,心中就是一酸,隨機心口就好似堵在一口上不去下不來的憤怒,她便是搖搖頭,只是道:“我瞧著譚姑娘和苟大哥在說事情,就沒好打擾,就回來了。”
楊寶黛點點頭,柔聲道:“後院到底有女眷,都交給苟大哥倒是為難她,虧得譚妙願意幫我搭把手,有她替我暫時照料著貴兒,我也安心。”楊寶黛瞧著碧晴傻兮兮的,就道:“快吃吧,吃了替我把這碧青色的線捻出來。”
碧晴低低的嗯了一聲。
到了晚上,楊寶黛親自下廚給楊豆腐做下些家常菜,又與他說了會居住在村子上的趣事,看著時辰差不多了,伺候楊豆腐洗漱後,就同孫嬤嬤慢慢悠悠朝著自己屋子走。
今日夜色正好,夜涼如水,月光落到剛剛清掃過的青石板的地上顯得波光粼粼的。
楊寶黛不著急回去,就拉著孫嬤嬤在院子散步,就同孫嬤嬤交談起來,問她道:“嬤嬤覺得譚妙這個姑娘如何。”
“挺好的,初見的時候唯唯諾諾有些內向膽小,相處久了其實頗為平靜近人,就是有些口不對心,是個頗為可愛的姑娘,比起姐姐來講,倒是更加讓人憐惜的,夫人怎麼想起問譚姑娘了,莫不是誰家公子瞧上她了。”孫嬤嬤低聲問道。
楊寶黛撐著腰停下了步伐,頓了頓,不好意思的笑起來:“瞧上譚妙的人家還挺多的,可她到底是有親姐姐的,她的婚事我可不能隨意做主的,有幾位夫人也悄悄託人來問了,都是給自己侄兒亦或者堂兄弟問的,可他們無非是覺得娶了譚妙,能得到趙家的扶持罷了。”
“那聽夫人這意思,是兔子不吃窩邊草呢,還是想近水樓臺先得月呢?”孫嬤嬤何等的聰明,一語命中楊寶黛心中的意思,輕聲問:“老身瞧著歲數倒是和苟洱挺般配的,夫人可是?······”
楊寶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微微的點點頭:“我確實和嬤嬤想的一樣,苟大哥與元稹和親兄弟沒什麼差別,我聽說苟大哥似乎是喜歡譚妙的。”
她身邊能陪她拿主意的只有趙元稹和孫嬤嬤了,趙元稹不在,這事情她只能和孫嬤嬤說說,就把白日楊寶眉說的話和盤托出,低頭看著隆起的小|腹,細細的道:“許是我一心都在孩子身上,都忘記去關心家裡的事情了。”
連著苟洱大晚上抱著譚妙回府這等楊寶眉都聽說的事情,她個當家主母卻不知道,簡直太丟人了。
苟洱的婚事也是趙元稹心頭的一塊大石頭。
聽完楊寶黛的話,孫嬤嬤沉默了會,便是點點頭:“這婚事吧,若是少爺去說這事情,恐有逼婚的嫌疑,夫人去旁敲側擊的問問倒是可以的,譚姑娘嘴硬心軟,我也聽說苟洱那頭有什麼,她都會差遣人去問問呢,這沒準就等夫人去問問了,只是······”
楊寶黛看著孫嬤嬤欲言又止,就認真道:“只是什麼?這裡只有我們兩個,嬤嬤但說無妨便是。”
孫嬤嬤也不含糊,直接點名要害,就道:“只是碧晴那丫頭對苟洱可是情根深種的,一直希望夫人給她牽線搭橋的,雖然這三年夫人也默許了她時常去前院蹦躂,這要真的成了,恐怕對她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