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們說說話,渾渾噩噩的模樣看的趙元稹心疼,乾脆把人送回廂房休息,以免孩子又出個意外,
那頭府邸的張貴兒聽聞自己拜訪賈珠之後人就死了,更是自責難當,直接病來如山倒,頗為氣勢洶洶,把苟洱嚇了一大跳,因著他是男眷守著院子不大妥當,譚妙就接過了照顧張貴兒的擔子。
起初張貴兒並不理睬譚妙,甚至還想不吃不喝不治病把自己給作踐死,譚妙只是命令人十二萬分的小心伺候,又連夜悄悄的去把楊寶元請了過來,穆昌平也作證即便賈珠的身子本就是摧枯拉朽時日無多,張貴兒這才被哄著吃了些湯藥下去,不過整個人還是心灰意冷耳朵模樣。
譚妙更加小心翼翼的寸步不離的關懷著,便是說了些自己的事情,說自己家道中落,說自己與姐姐相依為命,如今又寄人籬下,卻是語氣峰迴路轉的說趙家夫婦對她的各種好,又耐心的開導了張貴兒許多話。
“······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楊家三公子公子前腳沒有孃親,後腳又沒有了你,豈不是讓他去死了嗎?······”譚妙一邊說著,還一邊給張貴兒紅彤彤的眼睛擦淚水,“我想楊老太太是想著自己時日無多,又怕耽誤了青春年少這才說了些病糊塗的話······楊老爺不也派了人過來給你送東西了,所以你千萬別讓他們太過擔憂了,就算是為了趙夫人你也應該······”譚妙說的這裡就閉上了口,讓張貴兒自己去想。
那頭,楊寶黛渾渾噩噩了兩日,最後也振作了起來,挑起大梁要給賈珠個風風光光的葬禮,讓盛衡和趙元稹和女眷們大了兩日招呼,也是著實的為難他們兩個。
楊寶黛洗漱之後,換身了雪色的淺色陶菊白褙子,髮髻不見半點裝飾,整個人都憔悴了好大一圈,可好歹比兩日前看著精氣神好太多了。
趙元稹瞧著妻子可算是從賈珠的死裡頭站起來,也是微微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