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不回去哄哄娘?”
“哄什麼哄,做錯了就是做錯了,難道因為她是長輩他是我親孃,我便是要事事遷就事事順著他,這是愚孝,她對我聽著,她錯我提醒,否則她做錯什麼事情,吃苦受累的還不是咱們。”趙元稹覺得楊寶黛真是太擔心了,“我都感覺你才是他親生的了。”
楊寶黛溫言道:“畢竟她是你的親孃,她很好的,你即便給她一把刀都不知道拿去殺人的,這樣就足夠了。”
趙元稹指著面前的河流,笑的開懷:“寶黛,還記得這河不?寒冬臘月你也不怕冷死?一股腦就跳下去!巾幗英雄當屬你!”
逃婚的事情楊寶黛覺得十分丟人,偏偏趙元稹十分愛用這事情打趣她,楊寶黛敲他腦門,佯裝不滿,“怎麼,趙家秀才郎是後悔把我撈起來了?”
“不敢不敢,你跳多少次我都得撈起來,我也慶幸你不是跳什麼刀山火海,否則·····那就只有苦了咱們的娘了,後半輩子得一個人委屈巴巴的過。”趙元稹打趣起來。
楊寶黛來了興致:“我要是和你這驢子都落水了,你救那個?”
“寶黛,你不是該說你和娘掉下去我救誰嗎?”趙元稹覺得這小妻子不安常理出牌,書院有些成親男人都被妻子問過這個問題,回答不好的那都幾日深深捱了半個月白眼的。
“按照律法你不救娘可是要坐牢的。”楊寶黛看他:“快說快手,我和驢子掉在水裡你救水?”
“寶黛,我們家驢子會游水的,它會把你撈起來的,我都不用下去。”
楊寶黛:“······”
夫妻二人沿著河邊走著,趙元稹牽著她時不時給他說些有趣的話題,朝著河邊一處小路指著,面色溫和:“還記得當時你醒來那個破茅屋嗎?”
“自然記得。”楊寶黛眨眨眼睛:“可得感謝夫君救命之恩呢!”
“那就是我家老房子,我爺爺奶|奶就住著哪裡。”趙元稹牽著楊寶黛走進去,看著不遠處小院子,目光帶著眷戀:“那時候家裡發達了就搬出去,爺爺奶|奶戀舊,怎麼都不肯和我們搬走,我啊,就特別喜歡到這裡來。”
趙元稹推開籬笆門,神色慢慢黯淡下來:“那時候元淳處處都比我好,我讀書的確不行,我爹又常常用元淳來和我做比較,我娘又希望我別讀書去經商,我就喜歡到這裡來清靜清靜。”
楊寶黛看著乾淨院落,怕是趙元稹如今也會經常過來收拾,抬眸看去屋子裡面整整齊齊,雖然沒有值錢的東西,生活的器具一應俱全,外頭的水缸也都是滿的。
她靜靜聽著趙元稹的話,到處轉悠。
趙元稹嘴角微微挑起好看的弧度,看著楊寶黛上躥下跳模樣也是好笑,就道“這處離著鎮子不算遠,當初我打算帶著娘回來住的,你知道孃的,心氣太高。”
“我挺喜歡這裡的,安靜風景又好”來的路上還有幾戶人家,也不算人跡罕至,大不了養兩條大狗,“你喜歡日後我陪你回來小住。”楊寶黛仰頭看著凋零的臘梅花樹,腦子裡面都是當時自己嚇得張皇失措的模樣。
就權當做趙元稹帶她出來散心了,嘴角也不自覺笑了起來。
趙元稹坐在石凳上,利落道,看著墊著腳到處張望的人:“寶黛,不論他們說什麼,都不要信,你會是我一輩子的妻子,外面的話都別聽。”
楊寶黛神色帶著幾分無奈:“你別替我擔心了,我若是都聽進去,此刻還不得上吊去?”
趙元稹慢慢的點了點頭,露出欣慰和讚許的目光:“對,別聽他們瞎嚷嚷”當然知道衚衕裡面都在怎麼議論楊寶黛,二房對她也是意見頗大。說白了,就是對他不滿,又不敢發作,逮著軟綿綿的楊寶黛當軟柿子捏。
楊寶黛抿著唇輕輕笑著,一臉不以為然:“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