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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元稹喝了口茶,書是有點看不進去了,但還是神情自然,捏著書頁角摩擦,慢慢道:“可別告訴娘了,她沒個心眼,這些年捏著手裡幾百兩銀子都的揮霍差不多,嗓門大憋不住話虛榮心又大,又容易被人攛掇,有些事情拿給我那頭驢子知道,都被讓她知道。”
楊寶黛抬頭笑她,天底下敢這樣說自己親孃也就他了!忽然想起什麼,手指一頓,笑盈盈問他:“我看你心疼那頭驢子的很,每日早晚給它順毛,三天兩頭給它換乾淨草堆,是公公給你的?”
“元淳送的。”趙元淳失笑,看著楊寶黛自責皺眉模樣,猛地笑出聲音來,一本正經,“人死不能復生,看著他總有個念想,我比你想的明白,數你的銀子吧。”
楊寶黛睨他眼,搖頭晃腦嘆息,手指撥動算盤,死了靠山爹爹,又沒了深厚弟弟,留下個不省心老孃,還有覬覦他做兒子做相公的親戚,趙元稹真是不容易。
楊寶黛低頭算著銀子,猶豫片刻,認為夫妻間不該有秘密,便實誠道,:“今日大姐給我送了銀子來,硬塞給我的,說是補給我的陪嫁。”
“嗯。”趙元稹以拳抵唇淺淺咳嗽聲,才點點頭道:“看出來了,過去時候脖子上大金鎖都看不見了。”
楊寶黛眨眨眼睛,感覺他誤會了什麼,立馬開口給姐姐辯白:“你誤會了·····”
“劉盛衡同我說了,她只覺得你妹妹有生氣,當個知心人而已。”趙元稹眉目輕柔望著要給姐姐辯解人,失笑起來,:“大姐是個不讓男兒性子,絕對不會甘願做妾,劉盛衡厚道溫潤,也做不出逼良為娼的事情。”
楊寶黛瞧著他俊朗斯文模樣,輕笑打趣他,:“才相處多久就叫上名諱了。”
“他和我是一年考的秀才,明年鄉試應該也一起。”趙元稹輕飄飄開口,語氣玩味,眼神發亮,輕聲道“第一眼沒認出來,後面再茶館討論學問就想起來了,院試的時候就坐在我對面,三年不見,更加俊秀了。”
楊寶黛靜靜的點頭,附和起來,“商賈之家不比官仕清流,多幾個兒孫在官場,家族也會興旺,你覺不覺得這位劉少爺和傳聞的不大一樣,面紅齒紅,談吐不凡,器宇軒昂·····瞧不出不出半分病態樣,照理常年吃藥,身上會帶著藥香味道”
“大家族事情亂著呢,我們就當茶餘飯後熱鬧看。”趙元稹親和眉眼到還是透著兩份疑惑,緩緩道:“照理說他該和二弟同年去鄉試,居然願意再等上三年·····他的文采中個解元都夠了。”
“興許真是身子才大安呢。”楊寶黛對別人家事情不敢興趣,瞧著趙元稹有興致,順著他話頭附和著。
待著月中天,楊寶黛清理完賬目也驚訝,足足五千兩可用資金,一家三口到死都夠了,再外加每月定時盈利,可是筆不小樹木。
虧楊寶黛還覺得自己懷揣三百多兩銀子已經是個小富婆,她眼神發亮看著走過來的趙元稹,柔笑打趣他起來:“上次娘說你出門再晚都不怕,沒人劫財也沒人劫色,我看今夜之後,你才是又沒錢又沒色。”
“是嗎!”趙元稹聞言,忽而從後面把楊寶黛抱起來,狠狠在她脖子親了兩口,手也不安分起來,眼眸含情道:“那我今夜就把你劫財劫色了!”
“哎呀,元稹你別鬧,賬本還沒收!”楊寶黛頃刻間臉頰飛上晚霞紅的嬌羞,移開眸光不敢瞧他,虛打了他下:“小心把娘給吵醒了!”
趙元稹摟過媳婦翻身鬆了床幔:“你還有氣力收賬本啊,那一會你可得賣力些,至於娘,放心!就算隔壁都聽著動靜了,娘也不會說一個字!”
“你!”楊寶黛被他堵得啞口無言,氣的錘他心口。
“還有力氣打我,很不錯!”趙元稹抓住妻子藕臂,和餓昏狼沒啥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