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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州到西南邊陲約為一個半月的路程,趙元稹帶著楊寶黛和女兒一路沒有露出任何的不安和破綻,越朝著西南走,越發的人跡罕至起來,都是密林小路為主,沿途都是許多都是商戶,知道是趙元稹的車隊,還藉著東風跟著後頭,路上許多的山匪其實都已經被駱軒學剿滅了,還有些殘餘的小勢力,但是也是對落單的商隊造成了影響,趙元稹也借了方便給小商隊們。
期間駱軒學也傳書過來,依舊是沒有找到楊寶元的蹤跡,趙元稹捏著東西完全不敢給楊寶黛看,心思沉了下來好幾分,如果還沒有找到蹤跡,也沒有找到屍體的話,楊寶元怕是逃命被抓著了,西南那些蠻夷之人本就不願與中原好好交涉,只想透過戰爭掠奪資源,甚至還想動邊陲小鎮子的意思,一年邊關就要出好幾齣案子,朝廷對遊牧的外族都是寬容態度,最主要是老皇帝也一直騰不出手把西南好好整頓整頓,如今太子年歲慢慢大了起來,趙元稹此次就是給太子立功的,因此只要能夠成功,老皇帝明暗都會力所能及的給幫助。
到西南小鎮的時候正是初冬,楊寶黛下馬車入眼便是細細的小雨,隱隱的還能看著細細的小雪,天氣幹寒,她下了馬車就被簇擁著入了處宅邸,趙元稹護著她進去,他的人已經早一步過來安排佈置了。
趙元稹認真的囑咐妻子,同楊寶黛好好的說:“你先好好在這待著,我有些事情要先去處理,你不要擔心寶元,他不會有事的,你安安心心的照顧淳姐兒。”其實趙元稹也是害怕有人對自己的親眷下手,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頭,他留下了足夠的人守著張貴兒,在這裡,除非他死了,否則楊寶黛母女絕對不可能有絲毫的問題。
楊寶黛點點頭,來的路上趙元稹雖然不說,但是已經秘密殺了好幾個人了,想來西南的局勢現在怕是很不穩定,駱軒學也沒有過來迎接,怕是裡頭還有許多要命的事情,她瞧著揹著手被侍衛簇擁著離開的丈夫,抱著叫爹爹的女兒目光擔憂,許久才對著朝朝開口:“進去吧,把院子裡頭伺候的下人都叫來,我探探底子。”
此處小鎮名叫小陽郡,衛所就有三個,兵力這兩年在駱軒學的重視下直接提升到了兩萬的人馬,趙元稹到衛所裡頭的時候,目光隨著步調已經越發深邃起來,抬手直接讓所有人不要跟來,闊步進去,瞧著看著屋子中心沙盤的人直接開口:“寶元如今到底在哪裡,是死是活給我個準話,我不是讓你別讓他去賣命的嗎?”
駱學軒正低頭想著什麼事情,聽著不悅的聲音反倒是輕笑起來,指著旁邊的東西:“今個一早在我屋子外頭髮現的,這小子是個劍走偏鋒的,你說說和和盛衡是怎麼帶的小舅子,也虧得我聽著了響動,這東西落到外頭人手裡,你怕是小命都要搭進去。”
趙元稹扯過東西掃了一眼,呵斥起來:“簡直胡鬧!假意投敵這種事情能亂來的嗎!”
“估計是被抓了,狠狠被錘了一頓,只能將計就計,那群人現在就打算把小陽郡給霸佔了,互市的事情提前半年就透風過了,之前咱們的商隊還能出去做生意,現在直接被搶,一分錢都不給,互市的地方也被砸了好幾次,軍營的人已經出動了好幾次,不過我讓不要輕舉妄動,因此沒有造成傷亡,我瞧著他們應該是皮癢了,準備幹一架了。”
趙元稹喝了半口茶,靠著旁邊椅子坐下,摁了摁眉心:“為何不願意互市?”當初他跟著西南外頭的人打交道,他們可是非常希望兩步開啟互市的,這樣對兩邊的百姓都是安居樂業的,而且還能互相的通婚,可以說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利益唄,還能是什麼,直接想把這小陽郡給佔了,我估摸著是要打一仗才能了事的,楊寶元的身份他們是知道的,若是開打之前這小子不回來,那些人可是做的出來用他要挾你的事情的。”駱學軒靜靜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