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的,畢竟楊寶黛還逃婚跳河來著,嚴格意義說起了,三個娃娃的婚事,沒有一個是父母之命的!
“這話沈夫子還是不要再說。”楊豆腐擺手起來:“今日的話我也當沒有聽到,您是個很好的值得託付終身的人,只是我家寶黛······”楊豆腐頓了頓,就說:“她現在還沒有再嫁的打算。”
很多改嫁的夫人都是因著拖著孩子一個人沒法養活才二婚的,可楊寶黛現在吃喝是不愁。
再說了這才和離了三個多月,就,就再嫁?
真當趙元稹是死的啊!
“您的意思是,若她有,我就能娶了?”沈孟舟咬住話頭。
楊豆腐啊了一聲,嘆了口氣:“她的婚事她自己做主,若她要再嫁誰不同意都沒用,若她不嫁,誰來都不可能上花轎。”
沈孟舟點點頭:“晚生明白了,今日的話還請楊老爺放在心上,既然他們二人已經和離,再行嫁娶也是應該的。”
楊豆腐看著轉身離開的人,好半天都沒回過神,腦子裡面只有一個聲音。
要是趙元稹知道了怎麼辦?
小則原地氣爆炸!
大則提著刀殺人的!
這時候外頭小斯進來,捏著京城送來的家書。
楊豆腐開啟一橋,是楊寶眉的筆跡,說的下個月就來來了。
來了也好,也有個人商量商量。
青花鎮午後微風帶著暖陽,十分的舒適。
楊寶黛一身素淨的衣裳自顧出了鎮子,朝著趙家祖墳方向去。
她要親自去確定確定。
青花鎮的風水極其好,趙家之前有事當地有名的商賈,就圈了一塊極佳的風水寶地做祖墳。
趙元稹做了大官後,專門請來人來守著祖墳,楊寶黛提著些紙錢自報家門就走了進去。
苟洱的墓在比較裡面,楊寶黛目光略過寫著趙元淳墳墓的墓碑腳步微微停住了下,瞧著還燃著的香火紙錢神色有點複雜。
她停頓了會,朝著裡面走去,卻是眸光一怔。
遠處的新墳前,趙元稹穿著身深藍色直綴,彎腰低身默默的朝著火堆裡頭扔著紙錢。
楊寶黛手裡提著的籃子瞬間落到了地上。
聽到身後的聲音,趙元稹捂著小|腹的傷口慢慢吃力的站起來,語氣帶著責罵:“我讓你去買壺酒怎麼這點小事都做不成,少爺我——”他回頭,看著出現在眼前的楊寶黛直接呆住了。
“寶黛,你怎麼來了?”趙元稹有點手足無措,還是走了上去。
楊寶黛眼底紅紅的,眼淚在眼眶氤氳,他越過趙元稹的身影,看著後面的墓碑。
——趙元稹胞弟苟洱之墓
趙元稹有點不知道怎麼開口,他完全沒有料到楊寶黛會到這裡來的,說話都結巴了起來:“我——”
楊寶黛只是微微的錯愕,已經彎腰把籃子提了起來,朝著墓碑的地方去。
她拿出籃子裡面的酒水還有買來的水果糕點和滷菜,低身慢慢把紙錢丟到火堆裡面,又給他上了香莊重的躬了三次身。
趙元稹跟了過去。
兩個人就靜靜的站在苟洱墓碑面前許久。
終於,楊寶黛垂眸聲音聽不出情緒,“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將苟洱落到了趙家族譜裡面。”
趙元稹揹著手,沉聲回答道:“因為我答應了給你誥命,我卻拿去給三弟了。”
他很少叫苟洱三弟。
楊寶黛側眸看著趙元稹,好半天都說不出來一個。
趙元稹上前把剩下的錢紙都丟到火裡面去,緩緩的說:“我想著我既然回來,就該來看看他的,倒是你,誰告訴你的。”
楊寶黛就道:“譚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