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又是昏了過去,碧晴嚇得大叫大夫。
楊寶眉捏著掌家的對牌慢慢起身,眼睛忍的通紅:“走,我們去前面。”
楊寶黛扶著楊寶眉去正廳,吩咐人去人情往來的官僚家中報信,又差遣人給老太太孃家送信,佈置好了靈堂又吩咐人去請僧人來唸經,還要預備飯食,可謂是忙的不可開交,楊寶眉事無鉅細全部親自過問,不允許絲毫的馬虎出現。
楊寶黛則是藉著換衣服的間隙,讓碧晴去把趙元稹叫來,隨後就在換衣服的廂房門口踱步。
卻是苟洱跟著碧晴過來了。
看楊寶黛錯愕,苟洱微微一笑,就道:“趙元稹走不開,御史臺的位置現在是暫且給盛衡壓下來了,還有其他的事情必須要親自去周旋,你有何事?和我說說也是一樣,我要是不能解決,趙元稹來了無法也是提著長刀給你解決,。”
苟洱簡單粗暴兩句話,到把楊寶黛弄笑了:“我能有什麼事情,進來說吧,碧晴,把外頭守好了。”
二人進屋子,苟洱坐在藤木凳子上,提著茶壺翻開杯盞倒茶。
沈煙碧猶豫了許久,才遲疑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的,你是知道的,我姐姐只是個妾侍。”
苟洱嘴角微微挑了挑:“你繼續說。”
“她只是個姨娘,卻是要在這種場合出來挑大樑,我深以為不妥當,因此想讓元稹去盛衡哪裡說說,不說讓萱大奶奶出面,也罷佛堂禁足的太太放出來處理事宜更為穩妥的。”
自來老太太過世哪家是孫兒的妾侍處理拋頭露臉的?
楊寶黛又是悠然的一嘆,眨了眨眼睛,又把心中不安交託出來,“而且,我總感覺萱大奶奶有些悲傷過頭,大姐現在有孕三個月不到,倘若被煙火燻著了,那腹中的孩子幾乎就,再則盛衡如今是盛家的長子,不出意外未來掌家的便是他,我是擔憂——”
她點到為止,有些事情不得不防,未雨綢繆總是好的。
適才不就萱鳳儀還派人來說,如果管事們不聽話,直接打發出府。
落到楊寶黛耳中倒是有幾分宣誓府邸庶務主權的意味。
“萱大奶奶我始終看不透,說壞,可從未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說好,卻對誰都三分客氣,我總是覺得心裡毛毛的。”楊寶黛總結起來。
聞言,苟洱沉思片刻,手指敲著桌案,就道:“萱鳳儀孃家個不過是個國子監祭酒,和盛家姻親,算是高嫁了。”
他頓了頓,又輕描淡寫繼續:“聞說著盛家大少爺在世的時候,兩個人琴瑟和鳴鶼鰈情深,如今她,說是心計深沉微微欠妥,應該是謹慎來形容的最好?”
楊寶黛接話:“此話何解?”
苟洱看著她關心則亂,輕輕笑道:“如果不在二房和三房之中站隊,而是選擇居中,豈不是兩頭都不討好,兩頭都當做敵人,她已經是把籌碼都放在盛衡頭上,一條船上的人。”楊寶黛很聰明,只是涉及到了楊寶眉,腦袋有點打不過轉來。
“據我所知,當初盛齊還在世的時候,庶務都是萱鳳儀掌管,比較是嫡出長房的兒媳婦,至於三房那位少夫人,據說是個花錢祖宗,盛老爺也不願有這樣的敗家媳婦,所以,一言以蔽之,盛家庶務的管事們還是會更加聽令萱鳳儀這才是真的。”
苟洱慢慢給楊寶黛分析,很有耐心,“可她既然已經把掌家權利放出來,還配合你把劉氏給——”
苟洱點到為止,端起茶水抿了半口,就笑道:“說白了,她如今是母親,自然希望兒子平安,絕對不敢做出謀害子嗣的事情。”
楊寶黛的擔心在他看來太過多餘了,什麼都不做念哥兒穩坐釣魚臺,是名正言順的嫡長孫,何必還要彎彎繞繞去殘害個庶出的弟弟亦或者妹妹呢?
那不就是給其他人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