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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寶黛聽到這句話,看著眼神無助的趙元稹,她尤為的心疼起來,他的丈夫無時無刻不是意氣風發的,是讓她感到驕傲和珍貴的存在,成婚五年,她從未見過這樣的趙元稹。
她又輕輕道:“我也喜歡你。”說著,楊寶黛低下頭親吻住他的嘴角。
“那些話,也是我氣急了隨口胡說的,寶黛,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你別聽外頭胡謅的話,我是十惡不赦我是豬狗不如,可我對你這片心永遠都是乾乾淨淨的,我······”
楊寶黛聽著這句話,看著眼前這個低著頭無精打采癟了的男人,忽然感覺心口痠痛的難受,有什麼情緒要從喉嚨和眼眶裡頭噴發出來,她最寶貝的人,怎麼就變成了這樣,亦或者,曾經這人在暗處舔舐傷口的時候,她又在哪裡呢?
她被他保護的太好了。
這是她要託付終身的丈夫啊,她本該和他風雨同舟的,卻是讓他一個人在外頭替她遮風擋雨,她心疼的都不知道如何去安慰趙元稹了,她只能不停的拍著丈夫的背脊,讓自己暫時成為他的依仗:“沒事的,老師會在天上保佑著你仕|途順當的。”
“天亮之後,我趙元稹便是這京城的彈劾你。”
趙元稹:“······”
“盛家才復出,因為你的緣故,督察院抓了多少人?盛衡是兩個孩子的父親,現在盛家前程都在他的肩膀上,盛衡他不想爾虞我詐,你可知道你命他抓進督察院的幾個人,他們的家眷如何招搖我姐姐的嗎?元稹,好好的過段時間的太平日子不好嗎?”
趙元稹:“······”
“我娘身子也不大好,你真以為是辛勞所致嗎?是你不知道哪裡來的對家,趁著夜色狠狠從馬車撞了我娘,我娘擔心你發作起來會傷害道自己的性命,因此決口不言,元稹,你回頭看看你的家人好不好!”
趙元稹:“······”
“你每次動手做事之前,可不可以好好想清楚,會不會傷害到身邊信任你的人,駱軒學為了替你掌握超綱,去邊關血拼了一年,他的兒子難道就不是兒子了嗎?還有苟洱,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苟洱的傷勢,是如何造成的嗎!”
是提趙元稹沿途做事,別人暗殺傷及肺腑,為了大局才把這髒水潑到了劉氏和江小安的頭上。
楊寶黛說完,就眼淚漣漣起來。
趙元稹已經很久沒有看著妻子哭了。
楊寶黛壓抑的心似乎破了個小口,她無聲的嗚咽哽咽著,肩頭忍不住的顫抖,抬手捂著口鼻,雙眸一閉上就是幾顆淚珠從睫毛上掉下來。
“我也很害怕,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我不求什麼一品的誥命,我知道你重權勢事業心大,可,可你也替我想想,你每次整宿的不回來,我,我有多害怕,我有對驚恐你知道嗎?”
楊寶黛說著走回趙元稹的跟前,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元稹,你很厲害了,你花了三年的功夫,走了人家三十年都未必能夠走完的路,我們歇歇吧,老師已經沒有了,陛下是要為太子留人的,沒人能夠撼動你的位置,我們替貴兒想想,她是老師唯一的孩子了。”
趙元稹抬起手指給妻子抹眼淚:“我不能走,我若是走了,才會有人想法設法的要弄死我,還會弄死我們身邊所有的人,我走到今日,已經不是我說不幹就不幹的了,老師的新政壓著我的肩頭,還有太子,太子是為了的儲君,他不能跨······”
東宮的老師一直是張閣老為主,盛衡為輔,現在張閣老倒臺了,他不去爭這個位置,便是給次輔了,皆是他手裡的權利又要再次沖洗一次,就算按照楊寶黛的意思,先出去避其鋒芒,等著回來,依舊是從頭再走一次現在的路。
“以後,我做什麼都會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