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的旁邊,環視一週,喝了口茶柔柔的看著錢氏,問道:“怎麼不見弟妹?”
這不符合常理啊,尋常若是趙元稹來,蘭桂丹都去前院照壁等著了。
錢氏抬眸看她一眼,轉著手裡蜜蠟串珠緩緩就道:“過年回孃家探親去了,這都初二了怎麼還沒回孃家坐坐?別讓人以為我趙家是個剋扣兒媳的·····”又說教了幾句,就起身道:“正巧得了謝不錯的筆墨,隨我去瞧瞧你弟弟可需要。”
擺明是要留下叔侄單獨談話。
趙元稹示意楊寶黛但去無妨,錢氏睥了眼護崽子般的趙元稹諷刺起來:“我還能吃了你媳婦不成,護的這般密不透風,日後你進士及第難不成自個去女人堆裡面應酬?”
楊寶黛沉默的跟上去,直到又是一頓數落來了。
眼瞅著二人出了門,趙旺德手裡的茶杯慢慢放下,揮手讓小斯出去順便帶上門。
屋裡裡面氣氛頃刻掉到最低。
趙元稹眼中浮現冷笑,手指放在椅子扶手上慢慢的敲打著,不解的看著趙旺德,就道:“二叔這是要說什麼?如此陣仗。”
“侄兒想著大過年不應見血亦或者說些不尊長輩的事情,反到是二叔親自把我給叫了過來,有趣的很·····”趙元稹淡淡的一笑,兩個小梨渦浮現起來。
若不是楊寶黛讓他不要追究,他倒是真想給這位好二叔一點顏色瞧瞧,昨日放過他那是不想親自去給蘭越棟收屍罷了。
趙旺德砰的站起來,腳步都是虛浮不堪,指著趙元稹氣不打一處來,嘴角張了好幾次都說出來個字眼,乾脆在屋子來回走了幾圈,最後咬牙指著趙元氣的拍大腿:“趙元稹啊趙元稹!你要我說你什麼好!蘭越棟可是蘭縣令的獨苗啊!懂不懂什麼叫做獨苗!你是讀書讀蠢了是不是!什麼事情都敢做了!”
趙元稹拿起旁邊案几上的茶盞慢慢在手中搖晃,抬眸眸光帶著玩味的笑意:“哦,聽你這個意思,怎麼說以後他不能人道了?”
趙旺德看他平靜的模樣,真的很想一耳光丟到趙元稹頭上,可想著這人昨晚狠辣的出手,立刻慫了大截,壓低了聲氣,氣的鬍子都在顫抖,強裝淡然:“蘭越棟如今準備要你的小命了知道不知道!”
昨個那場景,他個大老爺們看著都跪了,下的好狠的手啊!蘭越棟怕是日後尿尿都要蹲著了!一個大老爺們站著尿尿是什麼概念!
趙元稹懶洋洋的笑了笑,更是不解起來:“這是我的小命二叔擔憂什麼?”
蘭梁開春就要升遷,這個節骨眼誰敢鬧出點響動,阻擋他的前程,就算是親兒子他都敢殺來以表對朝廷忠心。
他不由的看著心急如焚的趙旺德,笑意不減,慢慢的道:“二叔若叫我來說這些的?那大可不必了,我既然敢廢了他,自然有壓制他的法子。”
壓制!哼,那個男人不能人道了敢去張揚的,不是讓人當做茶餘飯後的笑話嗎!
趙旺德冷笑起來,似乎似乎帶著警告:“你或許有上天入地的法子自保,那楊寶黛呢,你娘呢,好,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你護得住這兩個人,老楊家人你又護得住幾個,你可別忘了,初夏你就得去考舉人了!蘭越棟隨隨便便一個藉口就能留在青花鎮為虎作倀······”
趙元稹簡直是怒火燎原,狠狠跺腳咬牙看著面前氣定神閒的人,“趙元稹,我不管你想做什麼,你給我記清楚了,我們趙家可就你一個傳宗接代的人了!”
趙元稹如今在趙家地位超然,即便沒有過繼到二房,二房也不敢缺了他絲毫,銀子流水的送去,他不要就換成書本冊子拿去,甚至耗費巨資人脈請了兩個夫子過來授課,就是為了這根獨苗!
“那依著二叔看,如今該怎麼收場?”趙元稹柔和的笑著。
趙旺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