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稹冷笑:“我到時候親自弄死他,這小狼崽子,真的以為自己能夠上天了,這次讓他好好吃吃苦。”他說著小舅子是真的恨得牙牙癢,他都提醒他多少次做事不要冒進,想想身邊的人在動手,這狼崽子倒是好的不得了,直接投敵了,這傳出去他怎麼在朝堂立足,那些想把太子扯下來的派系又要緊追不捨了。
“還有,能不打就別打,不過一個互市弄得邊疆不平,就和最開始的意思背道而馳了,最好用懷柔的政策。”趙元稹手指慢慢的點了點椅子扶手:“這是太子立足朝堂的第一步,絕對不能踏錯了,不然那些次輔那頭不會輕易放過的。”
“其實吧,有個事情我覺得你可以知道知道。”駱軒學說著倒是露出兩份狡黠的笑意。
“有話就說。”趙元稹睨他一眼:“一會我還有要事要處理。”
“那邊頭領有個沒出嫁的小女兒,好像看上你家寶元了。”
“簡直胡鬧!”趙元稹立刻蹙眉,直接站了起來:“這混賬羔子還想搞美男計了?”他此刻簡直是想把小舅子撕碎:“馬上帶人去把他給我捆回來,不回來直接打斷腿拖回了。”
“趙閣老是覺得現在出去很容易,出去容易的很啊,就是送點貨罷了,只是帶楊寶元回來,那小東西可不好收拾的,且先看著吧,你到讓我有點意外,還以為你也會直接雷霆手段把互市搞定。”
“都是命,沒有必要搞得兵戎相見,不過你可以先練練兵,至少讓他們知道,我們是先禮後兵的,互市年底之前必須成事,明年太子就要臨朝幫襯處理朝政大事了,萬事穩妥為主,記住了嗎?”趙元稹說罷就起身了。
“倒是不必把寶元叫回來,你也把著小子看的太厲害了,你不能交出一個小元稹,他是被你們兩個姐夫教匯出來的,自然是要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的,你的狡猾和盛衡的大局觀,這個人怕是遲早是要青出於藍的。”
“至少現在不能翻天了。”趙元稹說罷走過去看了眼沙盤,敲了敲:“先預備著,實在不行就打吧。”
回到宅邸已經半夜了,楊寶黛瞧著回來的男人笑著起身迎接,幫他取了披風,又親自伺候他更衣,柔柔的說:“我給你預備了些吃食,我瞧著這裡的吃食有些粗糙,你如今胃不好,還是細細的將養著。”趙元稹這幾年忙於公事,吃了上頓不管下頓,有時候一兩日也不吃,偏偏應酬喝酒不落下,如今是報應徹底來了,時不時的就會胃疼,偏偏自己還強忍著了,還是後頭楊寶黛無意發現的。
趙元稹點點頭,瞧著給她佈菜的妻子,就道:“你是要問寶元那要命崽子的事情?”
聽著男人這樣說弟弟,楊寶黛知道不僅性命無虞,估計要做出什麼能讓趙元稹活活撕碎他的事情了,這兩年楊寶元沒少把趙元稹激怒,每次激怒立刻就跑到盛衡府邸去了,之後就是兩個姐夫哥關門吵嘴:“那小子又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趙元稹目光蔑視,給妻子說了小舅子天崩地裂事情,最後還是頗為看得起了的讚揚起來:“倒是生的一副好皮囊了,娶我家貴兒倒是委屈他了。”
楊寶黛簡直窘迫的很:“他吧,你知道他的,就是沒有個正形的,其實心裡還是隻有貴兒一個心上人的。”她是明白這個人在張貴兒的事情上面的慎重的,惹急了,他一句話張貴兒再喜歡楊寶元這婚事都要雞飛蛋打了,她也是唏噓的道:“還好沒有把貴兒帶過來。”
“是還好沒有帶過來,弄死楊寶元在弄死那女的,我還不好收場。”趙元稹絮絮叨叨說了不少,就道:“今日怎麼把院子的人趕出去了三個。”人都是他親自安排的,底子都是乾乾淨淨的。
“哪裡需要那麼多的人伺候,有朝朝和孫嬤嬤就足夠,你不是還給了我侍衛嗎,人多了反而不太好。”楊寶黛笑眯眯的看著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