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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寶黛和趙元稹回到府邸,楊寶黛先去朱氏那邊走了一圈,等著回到院子,就看著在書房讀書的人,她目有所思,想著剛剛楊寶眉的話。
能在她飲食動手腳不說以前,如今能夠進她身的人也就只有趙元稹一個人了,性寒的食物,每日都會食用的東西。
她正靠著椅子撐著下巴思索,忽而就看著趙元稹走了起來,他笑的柔和,瞧著燈燭燒的噼裡啪啦,拿起旁邊小剪子小心翼翼去著燈花節子,低著頭,昏黃的燭火映照他臉上細細的容貌:“盯著我做什麼,覺得今日我好看些?”
楊寶黛就笑,趙元稹放下手裡剪子,又道:“對了,今日怎麼沒看你吃阿膠?”
只是瞬間,她突然就反應了過來。
阿膠。
這個東西她是每日都吃的。
因為是趙元稹專門給他帶回來的,而且青花鎮盛產阿膠,女眷都會食用。
楊寶黛感覺手指都在顫抖,使勁的在袖口中握成拳頭,保持一貫語氣,才道“阿膠嗎?大姐剛剛送了燕窩來,我讓人做了,剛剛娘留我吃了點,現在有些吃不下了。”楊寶黛慢慢的開口。
到底是做了一年夫妻,趙元稹又是個十分會察言觀色的主,他頃刻察覺到小妻子的不對勁,抬手撫|摸她的手背,只感覺冰涼涼的,趙元稹目光一變,語氣焦急:“寶黛?你怎麼了?別嚇我,寶黛?”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趙元稹那把她的手送到嘴邊哈氣,心疼的不行。這怎麼每次兩姐妹單獨相處會,做姐姐的依舊生龍活虎,做妹妹的就好像沒有了半條命似的“寶黛,你到底怎麼了?”
“碧晴。”楊寶黛對著外面叫道。
“夫人有何吩咐。”碧晴走了進來。
趙元稹感覺不對勁,輕輕喚了聲:“寶黛······”
楊寶黛忽然慢慢撐著桌案站了起來,目光如聚看著碧晴,命令道:“你讓院子裡面的下人都出去,我,我和少爺有要緊的話要說。”
“是。”碧晴忙不迭點頭走了出去。
趙元稹從未見過楊寶黛如此顏色,也被唬了,下意識站起來,急道:“到底怎麼了?寶黛,你別嚇我?”又忙不迭給她倒茶。
直到外面什麼聲音都沒有了,楊寶黛明亮的眸子轉為黯淡,她別過腦袋,看趙元稹眼中毫無作假的焦急擔憂,心裡忍不住一塞,才緩緩開口,聲音輕的不行:“趙元稹,我不能懷孕,是不是你的意思?······”
隨著楊寶黛聲音落下,空氣彷彿凝固一般。
趙元稹不知怎麼的就靠著椅子上了,過了一息的時間,他的脊背慢慢坐直,手裡捏著的茶盞,透過裡面水面的忽然展開的漣漪預兆了趙元淳的震驚,就像是全天下最平整乾淨的書卷上,忽然抖落一滴墨汁。
“趙元稹,我不能有孕,是不是都是你的手筆?”楊寶黛再一次重複,似乎已經透過剛剛男人的舉動坐實了真相,可依舊不死心,想要他親口說出來。
怎麼可能了,趙元稹明明那麼心疼她,那般的愛護她,還時常說以後有了孩子要如何如何。
趙元稹柔和的目光微微閃動了下,依舊保持溫柔的口吻,似乎帶著調笑:“你是再說為夫不能生育?”
“你知道我的意思,趙元稹你不要騙我。”楊寶黛深吸口氣。
她抬腳從架子上拿出個巴掌大的盒子,放在桌案上,抬手慢慢開啟,手指摸著裡面的阿膠藥丸,聲音很輕很緩慢,似乎是在醞釀無比哀傷的情緒,一字一句包涵真摯情緒:“當初我落水,你說阿膠補氣血,替我弄來。”
那時候趙元稹還沒有向他攤牌家中還有隱形遺產的事情,這東西也不便宜。
楊寶黛聽著自己顫抖的聲音,“那時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