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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趙元稹回來的很晚,楊寶黛自然等著他回來,伺候他梳洗,才一起就寢室,趙元稹把今日的事情籠統說了下,大抵就是打著劉盛衡的面子拜訪了某位大人又去拜訪了為了三年的老師,吃了飯,又和穆昌平苟洱吃了頓飯,最後又去朱氏院子走了一圈,這才回來。
楊寶黛就把今個的事情說了說,她知道男人不愛把事業上的事情給她當做家常話,是不想她太過憂心,就只能自個找話題,趙元稹聽完就是冷笑:“這種老東西乾脆打死算了,也算立威殺雞儆猴了,你幹嘛還允許她把烏煙瘴氣的人帶進來,你當咱們的錢來的容易?”
“就是知道不容易才得這樣,咱們才來京城,試問哪個解元能在皇城根裡面有這樣大的宅子。”楊寶黛靠著枕頭上,他也知道劉盛衡多半是知道趙元稹另外一個身份,給他這樣一個宅子也好遮掩來路不明的錢財,反正他再大手筆,都會頂著一個劉家資助:“後宅的事情我會處理好,保證不會煩你。”
這個洪嬤嬤是個心術不正的人,估計明日要來的婢女裡面,恐怕是有自個姑娘的,她瞧著仰躺心情不錯哼著府州小調的男人,半個手肘撐著上半身:“我看以後不知道多少丫頭想要得你眼睛。”
“怎麼?我們家夫人對自個長相不自信了?”趙元稹將人摟到懷中:“我趙元稹說過,這輩子就你一個妻子,說道做到,再說了,後院都是女人,還不得鬧騰死,我啊倒是覺得,不如生幾個娃娃熱鬧熱鬧!”
“你!”楊寶黛臉頰浮現紅雲。
趙元稹一個翻身,越發把妻子禁錮在懷中。
外面小雨不斷,屋子之中一派火熱。
次日天色微微亮,楊寶黛就感覺有人親了親自己的臉頰,她覺得癢癢,等著再次睜開眼睛,夫君已經不見了,躺過的被窩毫無溫度,已經離開許久,她忙不迭做了起來,以為是自己睡的太晚了,卻看外面才辰時。
外頭碧晴聽著動靜就推門進來,把淡藍色珠簾剝開,走到床邊把紗幔掀起了放在鎏金鉤子上,微微笑道:“夫人起的可真早,少爺依舊和苟大哥,不是,和苟公子出去了,剛剛吩咐我們不許吵醒夫人呢。”
楊寶黛做了起來,碧晴已經換了身乾淨衣裳。自上而下是桃粉色的石榴色襖子,外面套著個梨花白的比甲,領口是方塊形狀的,還能可能錦鯉鎏金的潘科,下面一條淡黃色石榴裙,挽著精緻的小發髻,微微化了粉黛,手指上還帶著個成色極好的玳瑁戒指,是妥妥的大戶人家一等丫頭的裝扮。
“這是嶽嬤嬤給奴婢打扮的,她說奴婢日後就是夫人的臉面。”碧晴看著楊寶黛被褥裡面只穿著個肚兜的身上,白皙的肌膚上滿是曖昧很久,忙不迭移開眼睛,走動旁邊給她拿衣服。
嶽嬤嬤不多時也跟著進來,如今這個院子裡面只有四個丫頭伺候,楊寶黛穿好衣裳坐到梳妝檯上,嶽嬤嬤十分熟練的動手起來,笑眯眯看著銅鏡裡面嫻靜的楊寶黛:“夫人還年輕,梳個精緻大方的纂就是,夫人頭髮真是好,就算是大戶人家的嫡出小姐都難得有怎麼烏黑透亮的頭髮。”
嶽嬤嬤細細的把頭髮規整好,饒了幾個小髻,後面給留出長髮拿著繩子打了個結,又在首飾盒子裡面甄選了會,拿著小巧的珠花給她別在頭上,碧晴就在旁邊忍不住道:“嬤嬤這手是會法術吧!”
“可學著點,這日後就是你的夥了。”嶽嬤嬤細細教導,:“奴婢日後就在院子伺候,夫人有什麼不明白的都可以喚老奴來。”
正說著,洪嬤嬤就進來了,滿臉欣喜笑容的看著楊寶黛,連著請安都忽略了:“夫人,大傢伙都在正廳等著了,就等著夫人發號施令了,這大傢伙都等著呢,夫人快些去吧。”
“洪嬤嬤,你不是我這院子的人吧。”楊寶黛微微笑著,起身跟著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