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這樣做了,就有法子拿捏你,偏偏你和苟洱太有本事,一個掌管後院,一個把持前院,我,我才是趙元稹的親孃啊·····”
楊寶黛扯過揹著,氣的拿著茶盞砸到她身上:“所以你就如此用心,要殺了苟洱!你就聽了蘭家母女的挑撥······你好糊塗,她們這是為了你不清楚嗎?這節骨眼死了苟洱,我必然和元稹有嫌隙,她們恨元稹入骨,等著藉著你的手亂了趙家,再然後只需要在外頭放出點風言風語,最大的受益者又是誰?”
朱氏癱坐子地上我了半天,痛心疾首起來:“我就是看不慣趙傢什麼都不在我手裡!所以我才被她們兩個牽著鼻子走了!”
“你的話我都記住了,可我不會信,我會讓你們好好對質對質。”楊寶黛走出屋子,仰頭看著月亮,死死捏著汗巾子,才能忍住衝回去殺了朱氏的衝動,她對著孫嬤嬤道“朱氏身邊有個費媽媽,我記得她的女兒是嫁給了駱軒學家管事的,你去告訴那丫頭,若是要她老孃活命,就把蘭桂仙給我請過來。”
孫嬤嬤道:“請蘭桂仙來?”
“總的把大鬼的左膀右臂都除去。”楊寶黛輕輕的吐了口氣。
待回到院子,楊寶眉聽完來龍去脈,就緩緩道:“何必那麼麻煩,我們直接找到蘭家去就是!”
“其中利害關係太大,蘭家權勢盤根錯節,雖然沒有大官,到底是官多,即便證據全部落實下來,蘭家會把海如蘭和蘭桂仙給我們打打殺殺嗎?人在我們手裡才是最保險的,而且,現在說句傷心的,除開你我誰都不信。”楊寶黛深深的吐了口氣:“我也不願意做的太難看,即便趙元稹·····他總歸是對我好過的,我不能忘恩負義。”
楊寶眉親自給她倒茶,寬宥道:“好妹妹,不論發生什麼,我們總是在一塊的,趙元稹如今是個權利燻心的東西,他或許會······”楊寶眉欲言又止“放心,即便拼上我的前程錦繡不要,我也一定幫你,不過你要下手也快點下,趙元稹這都走了快五個月了,怕是怎麼的也要回來了。”
楊寶黛苦笑,微微有點疲倦,倒是楊寶眉道:“我已經去傳話給盛衡了,剛剛太醫又進去施針了兩次,譚妙說中途醒了一次說了些胡說,又睡下去了,如今只能聽天由命了。”她頓了頓:“你可是決定了,什麼都不顧了?”
楊寶黛笑的有點諷刺:“我和趙元稹夫妻五年,這個婆母是如何對我的滿京城都知道,如今她對我起了殺意,連著腹中的孩子都要殺,我還給她什麼面子,若是元稹回來要我吃下這個悶虧,這個孩子,我自己也是能養的。”她抓著姐姐的手輕輕道:“苟洱為趙家做殫心竭慮,為了護著我又被朱氏下黑手,我總歸是要報答他的。”
大概休息了一個時辰,譚妙紅著眼角出來就說苟洱醒了要見她,楊寶黛微微驚訝:“苟大哥醒了?”
苟洱醒是徹底醒來了,可是卻無比的虛弱,目光遊離縹緲好半天才聚光在了坐在床榻邊的人臉上,看著楊寶黛拿著汗巾子捂嘴痛哭的模樣,艱難的笑了笑:“你可別把孩子哭出來了,我沒事,本來就是要死的人了,你不要想多了,沒人給我下毒——”
楊寶黛的確沒有查出來毒物的蹤跡,剛剛不過是詐了朱氏一下,結果朱氏就全部交代出來了,她恨的砸自己膝蓋,吸著鼻頭道:“你的公道我會給你討回來,你安心養病就是,朱氏聯合蘭家母女給我使黑手,還想殺了我和孩子,她本就該死!”
“楊寶黛。”苟洱聲音有些掙扎,慢慢道:“我本就活不久了,當年送盛氏會青花鎮思過遭遇刺殺,穆昌平用了以毒攻毒的法子救了我,只可惜我小時候為了果腹胡亂吃了許多山林頭的草藥,先頭瞧著沒事,時間久了那藥給我的副作用疼的我呼吸都如同車裂,楊寶黛,不值得的,不必為了我這個要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