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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黛!”熟悉聲音響起。
楊寶黛熱淚奪眶而出,飛快轉頭去找聲音的來源,看著奔來的男人,哇的哽咽起來。
趙元稹瞧著媳婦嚇得六神無主,魂魄都要昇天,衝上去底身把人抱著,依稀感覺她嚇得渾身顫抖,忙不迭抬手遮住她的眼眸,柔聲安慰,親了親她的額頭,一遍又一遍的耐心重複:“好了,寶黛,我在,我就在這裡,別看,別怕,那不是我,我還活著,沒事,我沒事,我在的······”
感受到熟悉又溫暖的懷抱,楊寶黛肩頭的寒顫慢慢收住,哆哆嗦嗦抬起手,柔和的眸子帶著不可思議,聲音似乎被冰凍似的,每一個字僵硬無比:“元稹,那是,那是誰?······”
裡面沉睡的又是何方神聖?······
據她所知,趙元稹可是獨苗啊!
一具屍體有專門的地方安置,又專門的人守著,還和趙元稹相似度那麼高,特殊成這樣?
“沒事的,別怕,我先帶你出去,這裡很冷。”趙元稹還是更加關心嚇得半條命都沒有媳婦。
楊寶黛站了幾次都沒有站起來,趙元稹更急,乾脆攔腰將人抱起來,左右瞧了瞧,楊寶黛攥著心口搖頭,輕輕安慰他:“沒事,元稹,我就是嚇著了,就在那裡的石凳上坐下就好,你先讓我緩緩,我不是故意亂跑的,對了!娘,娘——”
今晚的奇遇多的楊寶黛有點緩不過來,落落大方的模樣如今也有幾分窘迫。
“我都知道了,沒事了,已經有人去了,娘沒事。”趙元稹將人安置下來,把自個外袍給她披上,摸著她煞白的小臉,心跟著揉碎似的,單膝跪在她跟前,握著她的雙手,只感覺比冰塊都涼快,給她哈了幾口熱氣,耐心給她搓手,等著那雙溫和眸子慢慢回過神,出現他的影子,趙元稹才對著她道:“寶黛,你想知道嗎?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原本,這事情越少的人知道越好的······”
楊寶黛緩緩看著他,下意識點點頭,冷靜下來智商也線上起來,遲疑與掙扎後,試探又帶著肯定得語氣:“那是,是二弟的屍體對不對。”說出口的話卻沒有絲毫疑問,就想在說訴說事實,天底下能和趙元稹如此掛像的還能有誰?
趙元稹沉默下來,忽而莫名笑了一聲,點點頭,仰頭看著楊寶黛,大手握著她的小手,:“是的,他是元淳,趙家二房的獨子趙元淳,我的二弟······”趙元稹頓了頓,寒夜之中,他的聲音在微微的發顫和哽咽。
楊寶黛心頭劇烈一跳,敏銳的察覺趙元稹陷入痛苦,忙摸著他的肩頭:“沒事,你不想說可以不說的。”她完全能夠趙元稹對弟弟找元淳的重視,如果楊寶眉或者楊寶元死了,她估計也會傷心欲絕,只要提起他們的名字心間都是酸澀的。
人再堅強也是人啊,哪有不脆弱的。
趙元稹似乎陷入無比悲傷的回憶,捏著楊寶黛的手忽而用力,語氣五分無法難以置信三分無可奈何兩份心如死灰:“他怎麼就會死了呢?元淳性子敦厚,從不惹是生非,每日除開讀書就是看看賬本,熟識的人一隻手都能數的乾淨······我根本沒法想通,他遇害那年天下太平,二叔還請了四個鏢局的人護送,同行船隻的人是我爹爹至交好友,水路到京城只要半個月,元淳謹慎安靜,水性又好,如何會意外落水死了?······”
楊寶黛無法開口,只能靜靜聽著他的話。但是她也聽出裡面的門道了,趙元淳的死不是意外,那為什麼沒有抓出後面的人繩之以法!?當年的趙家在青花鎮也是小有名氣的!
“我不信!殺了我都不信!”趙元稹咬牙,語氣急促起來,“他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生龍活虎的去,死的不明不白的回來了?你說他被土匪殺了,被覬覦金銀的護衛見財起意我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