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還真是會說話，不但說服了我，讓我不要跟著照淺王一起謀逆，而且還答應我，如果我繼續保持中立，他會向陛下奏封我為親王。
司馬白嘿嘿一笑。
“你不受皇上寵愛，為何要賴在我身上？”
陳江的臉色有些難看。
“你也不要自以為是，皇上對你的戒心可比我重多了，他恨不得你早點死了，這樣他才能放心。”
司馬白若嗤笑一聲，呵斥了一句。
劉穎抬起一隻腳，再次踢在他身上，讓他安分下來。
“真是看不出來啊。”
司馬白若面無表情，嚴肅的看向陳江。
陳江淡淡應了一句，隨後問道：“那個殺手呢？”
司馬白若朝大殿外一揮手，大殿內立刻走出一人。
他沒有身穿禁軍戰甲，也沒有遮掩容貌，所以陳江對此人並不陌生。
正是第一個將陳江送到照淺王府的地門鏢師，楊啟明。
“久違了，楊護衛。”
陳江臉上帶著笑容，迎了上去。
楊啟明看向陳江，恭敬道：“陳公子，自從你暈倒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你了。”
陳江心中暗笑，淡淡地笑道：“想不到，區區一個護衛，也能得到皇上派遣過來的援軍。”
楊啟明躬身道：“第二天，陳先生就看穿了我的真面目，原本我還以為是我的易容術不行，所以才會被你看穿，可現在看來，陳先生又給我易容了，而且還是最後一局。”
“我覺得對誰都有好處。”
陳江輕描淡寫地道，“而且，你還是一個典型的反動分子。是不是？”
“在我看來，你和那位陛下似乎並沒有什麼交情。”
楊啟明依舊是一副慢條斯理的樣子，“既然這樣，你怎麼會這麼篤定，不是皇上派人來刺殺你的？”
司馬白若臉色一變，似乎想起了什麼，不禁大吃一驚。
“你確定？”
陳江嘿嘿一笑，道：“那是自然，照淺王雖然財大氣粗，但就算是他和司馬白聯手，也不可能是大漢的對手。”
“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皇上不希望我們的國家陷入混亂之中，而且我也沒有自己的勢力，暫時翻不出什麼浪花來。”
楊啟明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
等楊啟明離開後，陳江心知道，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見到他了，只能搖了搖頭，不再多想。
“你不是老虎，你是一條蛇。”
一旁的司馬白若開口了。
“什麼意思？”
陳江一臉懵逼。
“蛟，乃天地所生，僅次於天龍，僅次於毒蛇。”
司馬白若解釋道，“世間凡人，無不畏懼，蒼天之龍，無不憎恨，唯有二者兼而有之，才能在這湖泊中生存。”
“此乃《流觴紀文錄》中記載之物。”
司馬白若點了點頭，對著陳江解釋道，“也就是說，無論你多麼強大，你都是一條蛟，你永遠都不可能成為真正的龍，在天龍眼中，你是一條可恥的蛇，而在陸地上，所有的生靈都對你充滿了恐懼，只有蛟才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被稱為‘海中真龍坐鎮’的種族！這也是我這輩子，都要躲在這湖泊中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