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裳,長髮織成一條粗壯的辮子拖在身後,面上總是掛著靦腆的笑容。
但眼前的年輕女人,剪著短髮、還燙了個波浪卷兒,這麼冷的天她也不穿棉衣,只穿著件單薄的小西裝上衣,倒是看出來她很瘦,可臉色也被凍得慘白慘白的。
這麼一想,宋秩趕緊替桃桃攏了一下棉衣領子。
——還好還好,桃桃穿著厚實的棉衣,小手兒軟軟的、暖暖的,面頰也是溫熱的。
宋秩放下了心,嘟嚷道:“那你朝著我撲過來幹啥?有事兒不能好好說嗎?要不就讓陶豐偉來找我,要不就應該是你來找桃桃……大晚上你哭著來找我,還這樣……這樣影響不好!”
汪蓮枝被訓得尷尬極了,“我、我……”
桃桃掏出鑰匙開啟了自家的院門,又對汪蓮枝說道:“今天太晚了,這都快十二點了,明天我們還有上班上學呢……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好嗎?”
汪蓮枝急了,“不是,我、我有急事啊!”
院門開啟,宋秩先一步進了院子,然後站在門口等桃桃。
桃桃問道:“是有什麼急事?”
汪蓮枝看看左右,紅了臉,低聲哀求道:“就不能……進屋說嗎?我、我等了你們好久了……”
其實桃桃已經提前拒絕過了。
但見汪蓮枝一副聽不懂的樣子,桃桃就明明白白的拒絕,“不行,現在太晚了,我們要休息了,明天還要上班兒呢!你要是有事兒啊,讓陶師兄在上班時間裡跟宋秩談吧!早點兒回去吧!”
說著,桃桃也進了院子。
宋秩直接關上了院門,上了反鎖還落了栓。
然後夫妻二人聽到了汪蓮枝嗚嗚的哭聲。
宋秩拉著桃桃上了二樓去。
兩人洗漱了,準備休息。
宋秩放心不下,又披了棉衣悄悄下樓,巡了一遍自家的院牆,確信汪蓮枝走了,這才又上了樓。
桃桃拿著課本還在背課文。
宋秩拿了本書,上床給桃桃暖床,順便看一會兒書。等到桃桃背完了課文、爬上了床,他才又下了床,給她倒了杯溫水讓她喝了,然後熄了燈,上床抱住了她。
黑暗中,宋秩埋怨道:“你說這女的是不是有病,深更半夜的一個人去找她男人的同事,還哭成那樣……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看到,幸好你跟我一塊兒,不然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桃桃卟哧一聲笑了。
“她和陶豐偉結婚的時候是年二十八,咱們回老家了,份子錢有給吧?”桃桃問道。
宋秩答道:“份子錢年前我就已經準備好,拿給師母了。豐偉擺酒的時候,師母會幫我一塊兒遞……這個應該沒問題的。我也跟豐偉打過招呼了,他也知道……畢竟回老家過年的人還是挺多的。”
桃桃分析道:“明天十六,你要上班兒、我要上學,所以她是摸準了時間跑來找我們的。她等了我們這麼久,肯定是有什麼要緊事兒……可陶豐偉沒出面,反倒是她跑來找我們……可見這事兒啊,應該是陶豐偉不認可的。”
——這就是桃桃問都沒問汪蓮枝一句“你找我們有什麼事兒”,就直接拒絕汪蓮枝的原因。
宋秩很以為然,“明天我去單位問問。”
頓了一頓,他咬住她的耳尖,輕聲問道:“媽上火車前把我喊到一邊去罵了一頓,讓我別教你亂七八糟的東西……說吧,你又闖什麼禍了?”
他可太瞭解大白桃了。
一闖禍,她就把責任推在他頭上。
岳父岳母捨不得責怪她,就三不五時的喊了他去,敲打他。
宋秩還挺喜歡這種相處模式的,證明岳父母沒把他當成外人,更加表達了他們對他的認可與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