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幫建圍欄的漢子們打下手的木頭,心裡傲嬌。
這幫叔叔伯伯,太沒見識了吧,自己和大哥那屋地上,還捆著一隻呢,他們難道沒注意著?
對於小兒子將羊駝放在自己屋裡的事,王氏是不樂意的,就是再稀罕,也不能放屋裡啊,多髒。
可她拗不過小兒子,只能隨他去了。
田長青和一個漢子放下手裡抬著的正在掙扎的羊駝,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你們是不知道,大年哥這回可厲害了!這些只是一半,還有十幾只沒運回來呢,我們喝點水歇一歇,一會兒還得進山呢,爭取夜裡之前,將這些東西都從山裡給運回來。”
建圍欄的幾個漢子一聽,也都躍躍欲試。
本來圍欄已經建完了,他們都打算要回去了,可被長青這樣一勾搭,就都動了心思。
“長青啊,要不我們幾個——也跟你們進山吧,多個人也算多把手。”
“行啊,那就一起去,你們要是去了,大家還能輕鬆些,大年哥可是說了,回頭他邀請大傢伙喝酒吃肉呢!”
長青是個麻利人,他不敢多耽擱時間,畢竟山裡還有田大年和田小春呢,他們得早點過去。
再次出發時,進山的隊伍明顯壯大了,就連木頭都興沖沖地跟著去了。
先前被運回來的十來只羊駝,已經被王氏帶人放到後院“新鮮出爐”的“羊圈”裡了。
剛開始的時候,由於十來只羊駝到了新的地方,還有些不適應,總想著從“羊圈”裡衝出來。
後來,田小滿扯著王氏從羊駝們面前離開,“羊圈”前徹底沒了生人,羊駝們才安靜下來。
下午的時候,王氏又帶著田小滿去山腳弄了不少草料回來,餵給羊駝吃。
可能是這一宿餓壞了,羊駝們爭先恐後的吃起來,可即使這一樣,羊駝們似乎也沒吃飽,這可就愁壞了王氏。
那麼多草料,已經是他們娘兩個盡最大的力弄回來的了,可即使這樣還沒吃飽,那該咋整?總不能喂花生吧?
王氏無助的看向小閨女,見小閨女朝自己點頭,王氏的心都在滴血。
要是這些羊駝賣不出高價,那花生啥的不就白搭了嘛。
耐不住小閨女軟磨硬泡,最後王氏只得忍痛又裝了幾瓢花生出來,撒在後院羊圈裡。
羊駝被之前吃花生迷暈這事嚇住了,剛開始花生撒出去,都沒有羊駝趕上前,可見羊駝十分之聰明。
後來還是田小滿過去,當著羊駝的面,抓了一把花生往自己嘴裡塞。
羊駝有樣學樣,才學著田小滿的樣子,再次啃起地上的花生。
“唉,老四啊,這些羊駝可真費糧食,咱家怕是養不起啊!”
那可是花生啊,平常她都捨不得吃的東西,愣是給了這幫畜生。
田小滿自是知道老孃的擔心,老孃一輩子精打細算,尤其是糧食,那是從來不敢浪費的,心裡捨不得也是人之常情。
“娘,你想想,他們現在是是費糧食,可再過些日子,它們回報給咱們的可是一錠錠的銀子啊!”
“閨女,你確定這玩意兒能掙錢?”
“確定!肯定!以及一定!娘,您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去吧,他們不但能給咱家掙錢,還能給咱家掙大錢。”
王氏想了想,雖不明白小閨女話裡隱含的意思,可她卻相信小閨女的話。
因為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實證明,自從小閨女會說話了以後,家裡事事順意,財源廣進。
正如當年老道士所說的一般,他們家小閨女開口以後,他們家萬事順遂,否極泰來。
等到田大年帶著村裡這些漢子,再次從平頂林山裡出來時,已經是掌燈時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