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在天氣開始降溫的時候就帶著程小寶住進王府了。
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可他深知自己家的情況。
自己怎麼樣無所謂，但程小寶，他不想賭，也賭不起。
此時的程昱正準備進小廚房做晚飯吃。
自從下雪後，程昱就和楊伯拿了足夠的食材，然後跟楊伯說府裡不用管他們兄弟倆的伙食了，他們自己在院裡煮。
既然是程昱自己的要求，那楊伯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叮囑他有任何需要都要開口，不要拘束。
程昱點頭答應。
院門吱呀一聲開啟，很快又被關上。
程昱在廚房裡聽見了，“小寶，是不是管家伯伯來了？”
“不是管家爺爺，是長遠哥哥！”程小寶跑到走廊上，聲音雀躍，“長遠哥哥！”
“小寶。”張恆宇踏著雨雪走進來。
“長遠兄來了。”程昱從廚房裡探出頭，“長遠兄進屋暖暖身子，馬上晚飯就好了，長遠兄等會兒一塊吃。”
說完程昱繼續鑽進廚房忙活了。
“哎！”張恆宇有一種回到家，妻子孩子在家等他吃飯的感覺，臉上的笑意不由得加深，褶皺都快被他笑出來了。
“長遠哥哥很高興？”程小寶歪頭問他。
張恆宇抬起手想摸他的頭頂，看見自己一身的寒氣又把手放下了。
“嗯，長遠哥哥高興。”
“嘻嘻，長遠哥哥是不是喜歡哥哥呀？”程小寶笑嘻嘻的湊近張恆宇說道。
“小屁孩，你知道喜歡是何物？”張恆宇低頭看了一眼程小寶，然後走進屋。
“知道！”程小寶跟在他身後回答，“長遠哥哥每次看見哥哥可歡喜了，面上一直笑意不斷。”
“什麼話，我看見小寶也很歡喜。”張恆宇坐在火盆前，烤著被浸溼的衣裳。
“反正小寶就是知道！”程小寶撓頭，他不知道該怎麼說，畢竟他今年才五歲，哥哥說他明年才可以上學堂，所以很多事情看見了，心裡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但還不會清晰的表達出來。
“小機靈鬼。”張恆宇把手烤暖了，然後抬手在他鼻尖颳了一下。
“嘻嘻！”程小寶蹲在張恆宇旁邊，火光照在他臉上紅彤彤的。
“你哥要有你一半的覺悟就好了。”張恆宇感嘆。
“哥哥很厲害的！”程小寶皺眉糾正，“長遠哥哥，哥哥非常聰明的！”
“好好好，長遠哥哥說錯了，子耀非常厲害。”張恆宇順著程小寶的話，“小寶也非常厲害。”
“嗯！”聽到張恆宇誇了他哥哥，又誇了他，瞬間高興了。
“在聊什麼呢？這麼開心。”程昱端著菜進屋。
張恆宇站起身快步走過去，接過他手上的湯盆。
確定張恆宇接穩了，程昱才放開手，然後在一旁瘋狂吹氣甩手。
張恆宇把湯端到桌上，回頭看見程昱的動靜，一個箭步上前抓起他的手檢視，有一根手指被燙的紅彤彤的。
想也不想，張恆宇直接把程昱的手指含進嘴裡，企圖以此來給他降溫。
“長......”遠兄。
程昱被張恆宇的這一頓操作搞懵了。
這動作太曖昧了。
他從沒有見過兩個男子這樣親近過。
除了......
主子和公子。
手指還被含在溫熱的口腔裡，他僵著身體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可好些了？”張恆宇鬆開嘴巴，把手指拿出來，抬眼就看見目瞪口呆的程昱。
完了。
張恆宇此時心裡想著，他一時緊張就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