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程昱腦子還在宕機狀態。
張恆宇又逼近一寸，“嗯？”
程小寶在火盆旁邊看著他們的互動唉聲嘆氣。
哥哥真是傻瓜，就這樣被唬住了。
然後不由擔心，哥哥這樣好拿捏，日後可怎麼辦啊？！
豈不是被長遠哥哥吃的死死的？
不行！他要變得更厲害，免得被欺負了去！
程小寶暗暗下定決心，敢欺負哥哥的人，就算是長遠哥哥，他也一樣不放過！
他的哥哥他來保護！
他明日就去找漂亮哥哥，跟漂亮哥哥練武！
不行，明日估計還下雪，那就等雪停了再去吧。
程小寶又嘆了一口氣，繼續蹲在原地吃瓜。
程昱看著越來越近的臉龐，心如擂鼓。
他一臉慌亂的要推開張恆宇，只是張恆宇哪裡會如他的願。
手臂緊緊扣著程昱的腰不讓他逃離，“我原本不想這麼快的。”
“程昱，我原本不想那麼快讓你知道的！”
“可是我現在不想等了。”
“連你弟弟程小寶都能輕易察覺的事情，那麼久了，你居然毫無所覺。”
“你真是個木頭啊！程昱。”
張恆宇一句一句的數落，像是要把心中的委屈一股腦說出來。
說完，他把腦袋埋程序昱的肩頸處，“我該拿你怎麼辦啊？程昱。”
“我從來，都不想和你只做朋友啊。”
程昱張大嘴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現在一時接受不了張恆宇的感情，卻也推不開他。
沒有得到回應，張恆宇抬頭，作勢要吻過去嚇唬他。
程昱瞳孔放大，還沒等張恆宇湊近，隨即條件反射抬起手。
啪！
一道清脆響亮的耳光迴盪在整個屋子。
張恆宇偏著頭，這一巴掌，打的他很疼。
臉疼，心更疼。
比被他爹張郡守拿鞭子抽的那一天晚上還要疼。
張恆宇自嘲一笑，放開程昱，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
程昱張張嘴，似乎想挽留，又似乎想解釋。
但到底沒有開口挽留，也沒有解釋。
伸到半空的手放下來，整個人垂頭喪氣的走進廚房。
程小寶一臉擔憂的看著他哥的背影。
哥哥不喜歡長遠哥哥嗎？
可是哥哥跟長遠哥哥在一起的時候明明很開心啊！
哥哥為什麼要打長遠哥哥？
程小寶新鮮的腦子還沒被注入太多關於愛情的東西，所以他非常想不通，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解，只能著急的在原地抓耳撓腮。
飯桌上，兄弟倆沉默的用餐。
程小寶好幾次想開口，都忍住了。
晚上睡覺前，程小寶終於憋不住了，問出內心的疑問。
“哥哥，你不喜歡長遠哥哥嗎？”
程昱脫衣服的手指頓了頓，“小孩子別問。”
“可是哥哥明明最喜歡跟長遠哥哥在一起了。”程小寶低聲說道。
是啊，他明明早就已經依賴這個人了。
程昱垂下眼簾。
可是他真的沒想過要和張恆宇發展成這樣的關係。
程昱把衣服掛好，走到床邊一把擼住程小寶的腦袋，直接把人摁進被窩裡，“睡覺！”
程小寶理了理自己亂糟糟的頭髮，乖乖躺好。
程昱給程小寶掖好被子，躺在他身側，眼睛直直望著帳頂。
他摸著自己的胸口，此時的心跳聲比往常更加清晰，也更加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