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審那個大嬸,順便把大夫喊來見我。”
“至今不清楚中的是什麼毒?”
老大夫點了點頭,看著面前兩份酒水的配方失神。
這兩個配方可以說幾乎就是一模一樣,連後面的工藝手法都大差不差,要不是望江樓釀酒師傅的手藝不到家,其實是能復刻出一樣的口味來。
“要是挨個酒罈子裡下藥那也太蠢了,難不成是望江樓那邊有火爐居的內應?”大人冷笑一聲。
這般的無端揣測,這又有什麼實質性的憑證呢?
“所以這就是很奇怪的地方,一份明明有增益的作用,另一份,卻完全起了相反的功效......”
大人聽得很是頭疼的捏了捏眉心。
“大嬸那邊怎麼說?”
“都招了,怎麼跟盧掌櫃取得聯絡,怎麼在盧掌櫃的指使下去偷看配方全部都說清楚了,她......”
大人揮了揮手。
“讓她簽字畫押吧,學生整不了,一個小小婦人還拿她沒辦法?髒水不能潑到齊家小子的身上,這個案子越快結束越好,齊大人那邊拖不了多久。儘快把江掌櫃保下來,其他人,隨便吧。”
“是。”
下屬提著刀尖從燭火中退去。
持續了小半月的望江樓毒殺案,就這麼水靈靈的破案了。
原來是望江樓的盧掌櫃眼饞火爐居的碧春落配方,指使原來的夥計幫他偷盜配方,這才在望江樓站住了腳跟。
但是望江樓對於紅霞升和碧春落這兩款酒相似程度接近九成完全不知情哦。
至於為什麼望江樓的酒水出現了問題,純粹是因為那個偷配方的夥計誤放了一味調料,才讓這酒出了岔子。
好在沒鬧出人命,但望江樓庫房裡所有的紅霞升和作坊都被直接查封了。
鑑於望江樓的掌櫃“毫不知情”,也就罰了些銀子,就這麼放出來了。
其他人可就沒有這麼走運了。
盧掌櫃作為一手指使偷盜的人,在某位熱心居民的舉報下,被人發現他府中竟然藏有大量值錢的金銀珠寶,可抵萬金,原來是偷盜的原主家的財物。直接被打的體無完膚後再拔去了所有指甲,現在還剩一口氣在牢裡關著呢。
而那位偷盜店家秘方又在其中動手腳導致那麼多人中毒的夥計,聽說,在大牢中死的很慘,不過這事也沒人去考究。
盧曉駿從衙門出來的時候天還未全黑,老遠就看到齊梓恆的馬車,和上面正在揮手的少年。
“怎麼還來接我了,又不是小孩子了。”
齊梓恆拿柚子葉給他在身上拍拍。
“接你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帶你看戲。這些日子,你辛苦了。”他狡黠一笑。
“看戲?”
二人從衙門的另一邊走過,才發現竟然是江掌櫃從牢裡被放出來的一幕。
“時間卡的剛剛好。”齊梓恆打了個響指。
門口的百姓並不少,但他們可不是為了歡迎江掌櫃出獄才在這裡一早就等著的,而是對裁決的不滿,對結果的不公。
“讓開讓開,官府都說了我無罪!”江掌櫃心煩意躁的揮舞著袖子。
酒鋪被封加上近期為了疏通官員這一條線上實在是花了太多的銀子了,江掌櫃實在是沒心思跟人笑臉相迎。
面前的漢子們確實越走越近,都要貼到他的臉上。
“無罪?那我們那麼多百姓都中毒了就不管了?別把我們當傻子,那個夥計只是給你擋罪的!”
“你還無辜上了?誰不知道你最眼饞火爐居,什麼都要照抄。這段日子抄火爐居的掙了不少錢吧,把我們的錢都還給我們!”
“對!還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