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敢打我!我可是齊家的,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你敢打齊家的你不要命了!”
小廝突然被打,直接當街撒起潑來。
“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梁鈺冷不丁的出聲,小廝這才看向打他的人,這一看可不得了。
他腿一軟撲通一聲的就跪了下來,洪亮的聲音這會也跟個哈巴狗一樣的嗚咽。
“大......大少爺......您怎麼在這,今日不是該在唸書嗎......”
“我倒是不知道,我做事,竟然還要與你這個小廝通傳一聲。”
齊梓川冷言冷語,他被這個小廝氣猛了,這會也是繃著臉,面色別提多難看。
“好得很吶,你這狗奴,倒是藉著齊府的風在這裡欺壓百姓,我竟不知道家裡出了你這一位大爺。我父親每日尚不得食精糧,事必躬跟,操勞尚且夜不能寐,視百姓為衣食父母。倒是沒曾想,這作威作福的竟然是自家裡不長眼的狗東西。”
說罷,又朝著這小廝踹了兩腳,小廝在地上滾得哀嚎不止,惹來路人一陣指指點點。
“我知道,前幾日齊府在張記也是這般做派。”
“何止啊,這陳家的掌櫃被氣得不輕,說是再不販售佳釀了。”
“別提了田家更慘,還讓人家吃了霸王餐。”
這群眾們的言論,就像刀尖一樣的刺進齊梓川的心裡。
他痛恨的看著面前這個小廝。
“我無意與你多說,我不知道我們家如何虧待你了,你如此敗壞齊家名聲。我齊家廟小,我齊家留你不得,跟我去見官。”
小廝一聽要見官,這青陽府府官老爺誰能打的過齊大人啊,怕是自己的小命不保,他馬上又跪下來抓著齊梓川的褲腳哭道。
“少爺,不是的,小的就算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啊,小的都只是奉命行事罷了。都是二少爺,是二少爺說想吃才讓奴才來的,二少爺說自己身為齊家少爺,又不是要真金白銀,吃點吃食這齊府都吃不起嗎。”
“奴才也勸啊,說這張家田家劉家,手藝個頂個的好,那要吃上,都要排上十天半個月。那二少爺就教奴才說番話啊。這平日就算打死奴才,那也說不出啊。誰讓小的只是個小廝,做事都得聽主子的,大少爺明鑑啊!”
梁鈺見齊梓川夾著眉頭,面無表情,袖子裡卻暗自捏緊。
他這副模樣顯然是聽進去了。
陳丹寧嘆了口氣,小聲說道。
“齊兄這個弟弟,看來是個燙手山芋,齊家這頂好名聲,一夕之間就被敗掉了。”
梁鈺卻搖了搖頭。
“齊家是齊家,他齊二是齊二。”
陳丹寧卻疑惑的望著梁鈺,自家向來教導就是個人與家族的名聲共存,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還當真能讓人分開這兩人不成?
齊梓川冷靜下來,向在場的所有人鞠躬。
“諸位相親,我齊家出了此等惡人,是家門不幸。也煩請大家能做個見證,我齊梓川替我那不懂事的二弟,向所有被此事驚擾的百姓和商家致歉。齊府人多口雜,難保下次不會出現此等小人 ,若下次還有此等惡行,大家也莫要害怕,可差人將惡徒報於衙門或上齊府找我。此次給商家和民眾造成的損失,由我齊梓川補齊......”
雖然日後就算再有這種事發生,百姓們還是不敢去報官的,大家心知肚明。
但見齊梓川的態度如此誠懇,又願意拿些錢來給大家補償。
這年頭仗勢欺人的人不少,但是真能拿點真金白銀的卻是少之又少。大家也都紛紛點頭,將此事揭過。
百姓揭過了,不等於齊梓川這裡揭過了。
梁鈺拿胳膊肘捅了捅陳丹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