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出來,為玉直接笑了。
張老太太終於坐不住了。
謝汀蘭聲音都在顫抖,“我,我是——”
她自己都說不出來話了。
羅嬤嬤目光平靜地望向謝汀蘭,“現在,世子夫人是跟著奴婢去老太太院子,還是奴婢陪著您回國公府呢?”
謝汀蘭目光茫然地去看為玉,發現為玉根本一個眼神都不給她。
一種被拋棄的酸澀感包裹全身,讓她呼吸都無法順暢。
羅嬤嬤卻是說:“老太太還說了,為玉只要在侯府一日,都留在丁姑娘身邊。”
碧溪已經扶著謝汀蘭,讓她去張老太太院子。
為玉瞧著離開的人,又看沒有走的月溪,搖搖頭。
張老太太既然出手了,那麼,謝汀蘭只要再鬧一下,是真的會被和離送回去的。
為玉看羅嬤嬤望著自個,對她行禮,“嬤嬤還有何指教?”
“老太太說了,不管如何,丁姑娘腹中的孩子是侯府血脈,定要保住。”
“自來也有正房太太讓身邊得力的人去照拂懷有丈夫子嗣的女子,為玉姑娘定要照拂好。”
為玉應諾。
看來張老太太是害怕謝汀蘭真癲狂起來,做出不利於殺人勾當。
丁瑕瑜的新院子叫順安院。
牌匾是新掛上去的,看得出來是專門為了她取的。
為玉走入內時,張爭鳴還在給丁瑕瑜賠罪。
丁瑕瑜沒吭聲,到底餘光飄到了走回來的人,
“為玉,世子夫人有為難你嗎?”
為玉停下腳步,對著裡面的張爭鳴說:“世子夫人被老太太請走了。”
張爭鳴一聽這話,立刻就起身要走。
為玉看錯身要走的張爭鳴似乎想說什麼,到底閉嘴了。
還是有聲音響起來,
“你現在去了,只會讓世子夫人更加癲狂,她如今是心情不好亂髮脾氣,以後恐真的要變成瘋婦。”
“今日她敢打我,明日就真的敢來殺我。”
“剛剛你不是說,世子夫人性子單純,一定是有人唆使了她回國公府嗎?”
“你現在應該去查一查,押著這個亂攛掇的人去老太太跟前劃分清楚責任。”
“然後,給國公府賠罪。”
張爭鳴慌亂的心漸漸地找到重心,
“謝謝提醒了,今日……你有什麼我能做到的需求只管提出來。”
不管如何,他得先去張老太太院子看看謝汀蘭。
為玉看與她錯身大步出去的張爭鳴,走了進去。
丁瑕瑜臉頰很腫,足以說明謝汀蘭剛剛想要下的死手。
丁瑕瑜露出委屈,“你這主子是真脾性不好,我謹小慎微這樣,她還是要弄死我。”
為玉拿過藥膏給她上藥。
“你為什麼還要跟著她?”丁瑕瑜看她,
“我聽說你是謝家的表親,表親為什麼做丫鬟?”
“真把你當親戚,那麼是你自輕自賤做丫鬟,也是要阻止你的。”
“我還聽說,你和謝三公子,不對,現在謝小公爺是青梅竹馬,你是要給他做妾、不對,做通房丫鬟嗎?”
姚媛不敢聽了,自己走了出去。
為玉覺得丁瑕瑜對她非常好奇,
“我看你天天都待在院子裡面,倒是有工夫打聽我的事情了?”
打聽她做什麼?
丁瑕瑜笑眯眯,“你不然跟著我回北地吧?等著我肚子空了,我帶你走,北地挺好的,我罩你。”
為玉心中發笑,“我怎麼信你,還有,你為什麼會說這種話?”
丁瑕瑜眨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