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來的,額頭上都是汗珠。
“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安,今日這事兒臣知道,妹妹想要瞧瞧這位丁姨娘,本說臣帶來,被事情絆住腳了。”
謝與歸一來,謝春和彷彿找到了底氣,看要攙扶丁瑕瑜起來的張爭鳴,立刻呵斥,“本宮沒讓她起來!”
“能跪死她?”謝與歸也不客氣開口,“世子爺是要為了一個姨娘下皇貴妃的臉面?一個妾室的孩子能有多金貴?”
他攙著謝春和去朱崇升邊上坐下,“你現在是有孕的人了——”
“皇貴妃娘娘不也是陛下的妾嗎?誠如謝小公爺嘴裡說的,一個妾室的孩子能多金貴,不也是說的您妹妹腹中的孩子嗎?”
丁瑕瑜聲音響起。
“放肆。”朱崇升吐出兩個字。
張爭鳴立刻跪下,“陛下,她不懂規矩,還請陛下息怒。”
朱崇升哦了一聲,“這是不懂規矩?張世子的這位姨娘很有膽色呢。”
“難道不是嗎?”丁瑕瑜跪得板正,“娘娘今日讓我進宮,就是要替世子夫人除掉我,甚至連著罪名都想好了,說我丁家商號和寧家餘孽有往來是嗎?殺我一個不夠,還要殺我全家!”
“丁家商號?”朱崇升聲音響起,“姓丁啊,又是北地人,你多大了?”
丁瑕瑜瑟縮了下。
張爭鳴拱手再拜,“陛下,瑕瑜絕對和——”
“張世子還是慎言!”朱崇升打斷張爭鳴的話,“你伐北有功,也別仗著功績覺得你真做錯了事,朕不能處置你!你正妻可是國公府的嫡女,你還要連累謝家嗎?”
張爭鳴肩頭一抖,朱崇升看著丁瑕瑜,“朕的話,你聽不見?”
“小女今年二十一。”
“二十一……”朱崇升搓著指腹,“寧家遺孤還活著,和你一樣大呢,你怎麼看寧家案朕的處置的?”
丁瑕瑜怔住,背上湧上一陣寒意。
朱崇升抬高音調,“是朕說得不清楚?你們丁家商號是怎麼看待寧家案的?說說看,朕很好奇北地百姓,對朕的想法。”
沉默之中,張爭鳴再度開口:“當年瑕瑜還小,能知道多少,臣願用侯府為瑕瑜——”
“張世子,還是讓她自己說吧。”朱崇升打斷張爭鳴,眉宇有些微皺,是不耐煩了。
丁瑕瑜開口了。
“寧家案無頭無尾,北地議論紛紛,丁家商號曾經也受過寧家恩惠,所以,不信寧家會通敵叛國。”
朱崇升凝視著丁瑕瑜,突然笑出聲,“看來北地覺得朕有罪的不在少數。”
張爭鳴跪地磕頭,“還請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