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朱崇升很清楚,承國公府的話在謝雙那裡,是屁都不算的。
朱崇升想不想謝浮光他不清楚,但謝與歸很肯定,朱崇升一定覺得謝浮光算是很聽話的臣子了。
人死了才想著他的好,又有什麼用呢。
大哥在北地期間,朱崇升沒有發聖旨去罵他眼中沒有君父,覺得山高皇帝遠他要稱霸王了。
另一頭。
為玉扶著丁瑕瑜朝著宮門外走。
張爭鳴在和謝春和爭執,“世子和娘娘以前就愛吵嘴,有時候還會動起來手,姨娘不必多想。”為玉和慢慢走著的人說。
丁瑕瑜臉色蒼白,大概是嚇著了,“剛剛你的膽子,是誰借給你的?”
“姨娘的膽子不也是很大嗎?”為玉輕飄飄地說。
朱崇升剛剛擺明了就是心情不舒服,要找個出氣筒,屋子裡最身份低微的就是丁瑕瑜,她的身份在這個風口浪尖顯得更加要命,倘若今日真的折損在皇宮中,坐明堂的如何被詬病她不在意,她害怕謝家被罵忘恩負義。
所以她只能鋌而走險張開口,她是承國公府的下人,能夠跟著主子進宮的下人,自然都是主子跟前得臉的心腹,真處置了她,就是用她打了國公府的臉。
朱崇升不會這樣幹。
沒這麼蠢的皇帝。
為玉陪著丁瑕瑜原地小站了片刻,“宮裡對你來說不安全,出去在休息吧,娘娘可是巴不得你能死在宮裡面的。”
“你是害怕我死在宮中,對謝家不利吧?只要我能夠挺到侯府在出事,你都有辦法把國公府摘出去。”
為玉瞧著無人出現的宮道,聲音很小,“你來京城,是不是和寧家黨羽有聯絡?寧家遺孤有可能活著的謠言,是不是你們散佈的?”
丁瑕瑜真是笑出聲,“你是要殺了我?是要替謝春和處置了我嗎?”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為玉挽著她,“謝浮光的死到底是因為敵軍,還是因為他沒有張爭鳴好糊弄,你們只能殺了他。”
丁瑕瑜掙開,“你瘋了?你要我死多的是法子,別用這種要禍害我九族的話!”
為玉捏緊了手,雖然她知道自己的話很莫名其妙,但是謝浮光死的難道不是莫名其妙嗎!
為什麼一起逃命,跳下河,都被救了,不是她太看得起謝浮光的體格,是她壓根就看不起張爭鳴這個文臣繡花架子,為什麼張爭鳴能夠扛下來,謝浮光不能?
謝浮光的死所有人的口供,她都透過謝與歸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