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瑜腳步愈發慢了,“我會不會被送走?”話裡面居然有點高興。
“別的北地人我不知情,你的話,世子爺會干預的。”
這時候走,不就是和寧家兩個字扯上干係了?不是要侯府出事?
丁瑕瑜笑了聲,目光帶著諷刺,“你說,皇帝是不是很怕寧家?是怕寧家來尋仇要殺他?還是害怕當年寧家案的真相,就是他濫殺無辜呢?”
為玉沒有接話。
皇帝會怕誰?
寧家已經組織了一次行刺,皇帝自然震怒。
真相又有什麼用呢?能讓死去的人活過來嗎?
到了一處小院子,為玉不能再進去,目送丁瑕瑜進去後,有人過來,讓他去旁邊屋子坐著。
為玉小坐了半個時辰,有人推門進來,她急忙起身,見是謝與歸。
他不是要避嫌嗎?來這裡做什麼?
謝與歸又消瘦了許多,手裡捏著幾張紙,“這是京城能和丁瑕瑜扯上關係人所有的口供,這是丁瑕瑜的口供。”
“丁瑕瑜雖單獨而來,可京城中和丁家商號往來的商號就有不下三十家,其中是九家都有丁家商號的人逗留,京城外雍州,宜州,丁家商號糧食、綢緞產業遍佈兩州三分之一。”
“我懷疑,丁家商號應是寧家餘孽聚集地,不然就是寧家當年逃走誰成立的,丁這個姓意思就是寧已無家,因此為丁,加上他們來自北地,我想不到任何好話。”
謝與歸說著,看為玉,“你日日和她待在一起,有發現端倪嗎?”
為玉搖搖頭。
謝與歸:“所有的事情,都是從丁瑕瑜進京城開始的。”
“不,所有的事,都是從前線那場大戰開始的,我聽謝雙說過,北地其實更服氣你大哥,你大哥死了,北地那頭在沒有戰亂的情況下,或許真的在組織什麼。”
謝與歸也是擔憂這個。
他多次讓朱崇升把當年寧家案始末昭告天下,都被無視。
他現在都要開始相信,寧家是真的無辜了……
“你說,丁瑕瑜來京城,是不是來找尋所謂的寧家遺女的?”
為玉眸子一縮,“什麼意思?”
“我隨便猜的,你別瞎說,回頭爹孃知道我議論寧家,你要來給我奔喪的。”謝與歸噓了一聲,“我甚至還懷疑……”
話被敲門聲打斷,外面說審問完了,但是謝春和派了心田來,說要請丁瑕瑜進宮。
謝與歸嘿了一聲,“這小妮子又要興風作浪什麼!”
為玉說:“下個月是你姐姐生產,我想皇貴妃應該是要侯府給你姐姐大辦生辰宴,叫丁瑕瑜進宮,是提點她幾句。”
說不幫,到底一家子骨肉,謝汀蘭丟人了,謝春和也會背後詬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