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簷下發呆。
“為玉?”
為玉聽見了謝與歸的聲音。
抬眸,眼前都是舉著傘慌著回家的人,抬起頭,對面是個晦氣的棺材鋪。
她腦子直挺挺朝上看,瞧著了謝與歸。
謝與歸給他指了指旁邊衚衕,讓她從那邊來。
為玉入了衚衕,才發現這裡別有一番天地。
雖是個小門,進去後再過兩個門,便是開闊的院子。
從外面看,恐怕會覺得是旁邊小麵館的屋子。
“麵館是幌子?”
謝與歸聽著進來的為玉問的話點點頭。
為玉瞧著佈置很新。
“是寧家餘孽刺殺案後成立的,不止這一處,京城目前有不少潛在的寧家餘孽。”
為玉捏緊了袖中的手。
“抓了沒用,先觀察著看看,順藤摸瓜看看這網有多大了。”
為玉:“所以今日?”
謝與歸:“我的人說,今日那鴻運錢莊可能會有嫌疑人進去交頭,我尋思鴻運錢莊雖然不大,到底老百姓更喜歡把錢存進去,給的利息多。”
能在京城紮根的錢莊,哪個背後沒有大官的支援入股的,鴻運錢莊就沒有。
說明了什麼,說明自身硬呢。
為玉眨眨眼,走到床邊,能瞧著鴻運錢莊進進出出,自也包括了她。
“你去做什麼?”謝與歸倒茶。
為玉:“今日每一個進出的人,你們都審問了?”
謝與歸將沏好的茶推到為玉跟前。
為玉:“我來給——”
“我知道。”謝與歸說:“我有眼線在侯府。”
為玉臉色有些不好,“你監視我?”
“是監視丁瑕瑜,今日瞧著你去了西街,就沒跟著了。”謝與歸眼神很坦誠,“然後我就在這裡看到你去鴻運錢莊。”
為玉卻從這話裡面聽出了別的詢問:你要不要告訴我,你去做什麼了?
為玉:“既然派人監視了丁瑕瑜就應該知道我去做什麼,西街,以前照顧我的彩蜜姐嫁出去了,家就在西街。”
“雨大,一會兒我送你回去。”謝與歸起身走了出去。
門合上,為玉端著茶走到窗邊望著街道。
謝與歸現在負責著寧家餘孽的事。
她一寸寸捏緊。
所以,皇帝還是要趕盡殺絕,不放過一個和寧家有關係的人。
為玉閉了閉眼,又想起了當日謝雙手起刀落的場景。
要從北地走到京城來完成一場刺殺,不知要蟄伏多少年。
到底還有誰活著?
這個活著的人又做了什麼?
殺皇帝就是謀逆,那麼,寧家因為皇陵的動手,以前皇帝對寧家做了什麼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但是刺殺所有人都看到了,就是寧家餘孽手筆,現在的寧家,就是圖謀不軌,就是應該殺掉。
雨又大了,為玉手裡的茶水也涼了。
謝與歸為什麼要來負責寧家餘孽的追查。
為什麼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