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碧溪說,“回來的馬車上就有些吵架,回了侯府,侯爺又不知說了什麼,夫人就哭著回來了。”
為玉聽得一頭霧水。
張爭鳴對謝汀蘭一向都是寵著,順著,從未吵過嘴,紅過臉。
為玉推開一條門縫,耳朵貼上去聽。
三個溪也跟著去聽。
屋子裡,謝汀蘭正拉著張爭鳴的衣袖懺悔,“我不應該把你二弟的事情告訴家裡,只是,當日我若是不說,為玉不知內情,定然會記恨你二弟妹和安哥兒的。”
為玉聽著這句話,立刻直起身子,三個溪也知道這不是她們能聽的,立馬要走。
“侯爺和夫人說了什麼?”為玉叫住她們。
碧溪搖搖頭,“但是我讓姚媛去打聽了。”
說誰來誰。
姚媛跟被鬼追著似的進來,“天爺,天爺!大太太院子去了個姑娘!那姑娘還是個大肚子!”
驚天的一嗓子,直接將門都叫開了。
謝汀蘭推開門,似乎在找誰在說話,發現是姚媛,“你說什麼大肚子?說清楚!”
姚媛立刻跪下,“奴婢知錯,請夫人責罰!”
“我讓你說話!”謝汀蘭冷聲。
為玉也開口,“姚媛,夫人問你話呢。”
姚媛這才說:“奴婢,奴婢就是偷摸摸看到,有個漂亮姑娘被請到了太太院子,還懷著孕,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就是覺得,這個節骨眼突然有個懷孕的姑娘來了,有些奇怪。”
謝汀蘭幾乎是尖叫了一嗓子,“張爭鳴!這就是你給我說的女子嗎!懷孕!你、你——”
為玉箭步上去扶著要暈的謝汀蘭,“世子,你是帶了個有孕的女子回來了?”
張爭鳴知道為玉身份,也不多解釋,“丁姑娘就是救我的村女,一路跟著我回來,我與她……總之她現在肚子裡面有了我的孩子,自然要帶回來。”
為玉臉帶慍色,“懷孕?世子不怕這事傳出去,你的脊樑骨被人戳斷嗎?”
“和謝浮光一起逃命,沒讓謝浮光活下來,倒是讓姑娘肚子大了?”
“碧溪!去國公府傳話!”
碧溪誒了一聲就要走。
“站住!”張爭鳴沉聲,“我是主子,還是為玉是主子!”
謝汀蘭也緩過神,心中湧起大片大片的酸澀與委屈,紅著眼眶淚珠滾滾。
“張爭鳴我不答應,我活著,你就休想納妾!碧溪,去叫國公府的人來!你不要臉,我做什麼還讓你好好做人!”
張爭鳴被謝汀蘭扯得莫名不耐煩,丟開她的手,“那你就去!不是丁姑娘我已經死了,你大哥的遺體都沒有!那是恩人!你要恩將仇報你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