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瑕瑜,我的打算並不是納妾,而且讓她生下孩子,然後送她離開。”
為玉:“那現在呢?”
張爭鳴:“我與她說過了,我答應過汀蘭不會納妾,她的態度也是不做妾。”
“至於要我如何報答,她對於我提的要求,會讓謝雙不舒坦。”
聽著謝雙名諱,為玉笑笑,“你惹得起謝雙?”
張爭鳴喉頭一哽,不知回憶起什麼恥辱史。
“謝浮光在他面前都是個孫子,我就是個重孫子,所以這不是還在和瑕瑜談嗎?”
謝與歸問他,“談什麼?”
張爭鳴思索了下,摁住鼻樑骨的手指移動到眼側,輕輕地揉著。
“她想要壟斷北地塞外的商道,還想所有軍中運輸的差事都交給她們家。”
“兩個條件,兩件事,要兩個報答。”
謝與歸摸著下巴,也在回憶。
“上次大哥說想要把官道私下拿給商人運東西,賺點錢貼補軍需,謝雙是把他怎麼了來著?”
“我想起來了,給打得爬不起來,謝雙覺得自責,親自伺候的。”
“本來兩三日就能生龍活虎,硬生生給大哥嚇得半個月沒好,說看著家裡祖宗去接他了。”
張爭鳴哪能不清楚謝雙的脾性,“我也告訴了瑕瑜,這件事我沒資格做主,只能替她說一說。”
為玉已經能預見說了的下場,“你若敢去給謝雙說,謝雙大概會給你一句,你的風流債憑什麼我給你還,我給你一巴掌要不要?”
屋子安靜了一瞬。
給巴掌都是心情好了,怕是挫骨揚灰了張爭鳴都幹得出來。
“不過,那就說明丁姑娘壓根不是個情愛腦子。”林不移總結。
謝與歸不認可,“這個日後才清楚,保不齊在侯府住著,突然就覺得紙醉金迷的日子不錯。”
特別是謝汀蘭又是個沒腦子的東西,太好上位了。
為玉:“世子想好和夫人怎麼說了?”
張爭鳴蹙眉,捂著心口,“我現在和汀蘭說幾句話就頭疼心煩,她根本就不聽我說話,不然,你們誰幫我去給她說說?”
這不只是張爭鳴的感受,是所有人的感受。
為玉:“你為什麼不喜歡盼哥兒?”
張爭鳴覺得這是汙衊,“林太醫讓我注意點,別嚇著孩子了,上次我一進去他就哭,我還待著做什麼?”
把兒子嚇出個三長兩短,他找誰哭去?
四個人正不知說什麼時,姜雲嫦咆哮的聲音驟然響起。
四個人都嚇得一激靈,急忙跑了出去。
姜雲嫦氣得快步朝院外走,恨鐵不成鋼地低聲咒罵,
“謝汀蘭,以後你休想讓我再來看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