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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聽謝雙一說,謝與歸手已落在她肩頭,是安撫。
難怪為玉在嫁給他這件事一直都躊躇,是怕養父母一死貪汙軍需的事情掀開,連累他。
謝雙看為玉,
“你被抱過去時,應該才四歲,大哥、二姐哭得很傷心,我還去偷偷看過你,不過你離開家難受,去養父母家大病了一場,腦子燒得迷糊了……”
眼裡是哀傷,話裡是嘆息,沒繼續說的話,都能聽懂,燒大發,忘得差不多了。
救命的臺階已經鋪好,為玉沒道理不走,沒有馬上認親,也沒有直接否認,
“小時候的事我的確記不清楚了……不過,若是表哥是我親哥哥,我很願意。”
謝雙看她還算有腦子,又看趙茹慧,
“你來就是說這個?怎麼,是覺得用這件事,就能讓為玉身敗名裂?還是要謝三被人詬病?還是想要國公府對家知道這事兒,用來大做文章?”
“謝、張兩家可是姻親,謝家過得不好,張家也好不到哪裡去,趙茹慧,後宅打打鬧鬧無所謂,鬧出門的事千萬少做。”
趙茹慧啞口無言。
“我聽謝三說,你提議過繼?”謝雙問為玉。
為玉點頭。
現在她能做的就是配合謝雙,直覺告訴她,這對她有利。
謝雙垂下眼,安靜了片刻,
“我不大喜歡和小孩子往來,張爭流死的時候,我與他認識不過兩年,也勉強算得上朋友,這小徒弟可以要,既然是徒弟,師傅自要多為他算計,若是他能成為以後侯府的繼承人,我是樂意認的。”
這話的意思很直接了。
甚至謝雙直接說了出來,
“安哥兒過繼到了汀蘭表妹名下,我活一日,就教導他一日。”
他也不想多說什麼自己的能耐,
“我的本事你隨意打聽,想要我教的人太多了,接受你這個寡婦的兒子,讓其他求我的達官顯貴如何想?所以,為了避免我的麻煩,讓他身份顯赫點再議吧。”
“我說完了,離開吧。”
逐客令一下,趙茹慧鐵青著臉起身,疾步走了出去。
謝汀蘭要去追。
謝雙叫住她,
“謝汀蘭。”
謝汀蘭腳步頓住,回身看他,神情頗為嚴肅,
“還請表哥不要再茹慧跟前說過繼二字。”
“趙茹慧對你有恩?真正對你有恩的是誰,我都知道,你不清楚?”謝雙目光很冷,
“你這門婚事能成,是踩著大哥的命,和弟弟的幸福得到的。”
聲音透著一股寒意,穿透心扉,讓謝汀蘭不由自主肩頭一縮。
謝雙說話不喜蜿蜒曲折,就是個直接扎心。
“五年前,你大婚當日,緊急軍情傳來,點的是副將張爭鳴即刻前往北地,是謝浮光替他去的,你才有新郎官成婚拜堂,否則這婚事成不了。”
“你的陪嫁丫鬟是誰,你很清楚,而你還是將她捆在身邊五年,讓早就可以夫妻圓滿的弟弟一直無法擁有幸福。”
“怎麼,你不能夫妻團聚,所以弟弟也不能嗎?”
“姐姐,表姐做成你這樣,天底下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白眼狼,胳膊腿朝外拐,形容你都不貼切。”
謝汀蘭什麼時候被這樣說過,她甚至眼淚什麼時候出來的都不知道。
“哭就能掩蓋你做的事了?敢做就要敢被人說呢。”
謝汀蘭下意識去看為玉,想讓她幫自己說話。
謝雙好凶,兇得她不敢說話。
一個大男人,為什麼要和她一個女子計較?
為玉也很果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