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茹慧眼神一變,“誰讓你說這些的?”
為玉看疾步過來的趙茹慧,也是問:“私塾現在還要帶著你們議論這些了?”
安哥兒急忙躲在為玉背後,又覺得不對,這不是讓娘罵為玉嗎,伸手要謝遊找謝遊抱。
“是老師問我的。”安哥兒才說,“他每個月給我出一道題,說不能讀死書,要活學活用,我不懂,娘你肯定也不懂,大伯父又只會讓我多吃飯,萬事有他在,我就只好去找謝三舅舅問了。”
倒是被趙茹慧說得沉默,朝政之事她的確不懂。
為玉閉了閉眼,謝與歸教孩子,真是一個敢教一個敢學。
“謝三舅舅就在皇帝身邊走,肯定最清楚,且老師這個月給我的題目也是,武將在不被需要時會被如何對待。”
“什麼窩藏,窩藏是我們說了算嗎,是皇帝的嘴,和皇帝的狗腿子說的算!”
安哥兒氣得搖小拳頭。
謝遊哎喲一聲,“我的小祖宗,咱們嘴裡罵罵,不要心裡走,氣著可不好的,夫人,我先帶他去吃點薑湯。”
為玉看趙茹慧臉上都是著急神色,“若是大事,侯爺會回來的。”
不差不清楚,一查數字非常震驚,光是在侯府中北地籍貫的人,就足足有三十九個。
為玉扶著丁瑕瑜到時候,鄒氏對著跪在地上的北地下人們,鐵石心腸地說:“這不是侯府不要你們,是陛下的意思,拿了錢走吧。”
張爭鳴:“母親,這些人回去也沒地方去。”都是為國捐軀的家眷們。
“你不要給我說這些,你去和陛下說,難道你是要侯府被處置了嗎?”鄒氏板著臉,“還有送到莊子去的其他北地來的,都送回去。”
趙茹慧猶豫地開口,“母親,怕是不妥當。”
鄒氏呵斥,“我要你說不妥當,你要死別帶上安哥兒!”
趙茹慧只能閉嘴了。
丁瑕瑜聲音響起,“若是你們不要這些北地籍貫的人,那麼,和你們侯府簽了賣身契我來贖身,我是北地人,我們商號大多也是北地人,你們侯府看不起北地人,我們北地人自己救自己總是可以吧。”
鄒氏立刻說好。
又看張爭鳴要說話,“丁瑕瑜處置你還不放心?”
丁瑕瑜說:“我馬上就寫信給我叔叔,只是我在京城沒什麼人,得勞煩張世子安排人,送他們去北地。”
這裡沒有為玉說話的份,她只是站在門口望著跪在地上的人。
望著丁瑕瑜的目光變成了感激。
“也算我求世子一件事,若是其他人家有北地籍貫的人被趕走,我丁家商號都原因接納並帶回北地處置。”
這些人望向丁瑕瑜的目光已經變成了看菩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