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玉哎了一聲,
“你這樣說,我哪裡還敢去,萬一我惹到他了怎麼辦?”
她突然說:“你留在侯府,是不是也有害怕謝雙的成分,只要你在這裡,謝雙就不敢貿然動你的家人。”
懷孕這件事能推敲的東西太多。
謝雙的性子那就只會說一句話。
——能不能打,就問你能不能打,別給我說廢話,對,張爭鳴是混賬,我們都是畜生,但是你這孩子不打了,留著來京城,我就覺得你圖謀做世子夫人,你讓我不爽,我手伸不到京城來,我就搞你家人!
所以,丁瑕瑜要留下來,如此一來,就是對謝雙無聲的威脅。
當然……
“我知道,你不想生,但是你怕死。”
“只是,你真的不圖侯府什麼嗎?”
要的利益是會惹謝雙的。
那麼,其實去讓國公府想辦法可能會更好。
謝雙大約會比較買國公府面子。
偏偏丁瑕瑜要張爭鳴去辦。
不管能否辦成,張爭鳴大概都會去試試。
這一試試,只會徹徹底底得罪謝雙的。
見丁瑕瑜要說話,為玉搖搖頭,“反正我會看,我自己能看明白。”
這時候,又開始吹風了,瞧著又要下雨了。
晚些時候,謝汀蘭被閉門思過的訊息傳來,張老太太親自叫人將四暖居封了,張爭鳴被罰跪在了院子。
在下雨。
為玉見和姚媛下棋的人,“丁姑娘不去看看世子嗎?”
丁瑕瑜如同沒事人,
“我為什麼去看他?還是說,你想去看世子夫人,我勸你別去了,我看這位老太太是個固執人,不喜歡人忤逆。”
為玉不會去。
等著夜深了,看不知何時去裡面的人,她走了進去。
二人在弄針線活。
姚媛很喜歡做針線活,瞧著丁瑕瑜給她的花樣子很是喜歡。
“你要是喜歡,我寫信去北地,讓繡娘給你弄些來。”
丁瑕瑜:“為玉!”
為玉挑眉,丁瑕瑜將手裡的香囊遞給她。
為玉眼神一愣。
除開顏色,和她當初被鄒氏弄壞的蝴蝶香囊幾乎一模一樣。
等拿在手中的時候,幾乎兩個字也被為玉從腦子中剔除了。
就是一模一樣。
“這圖案北地很常見,我手藝不大好,只能這樣了。”她又說了幾味做香料的藥材出來,
“你弄點塞進去養神靜氣。”
夜深了。
為玉的門還是被敲動了,她嘆了口氣,知道是四暖居的來人了,八成謝汀蘭是發瘋了。
她推開了門,才回身去抓外袍,正在繫帶子時,手上的動作就緩慢了下來。
燭火被點亮的一瞬,為玉瞧著影子。
不,是聞到了雨夜的味道,還有熟悉的氣味。
她回頭,見著有些溼漉漉的謝與歸。
“你不會是來責罵我不幫你姐姐的吧?”
謝與歸坐了下來,
“你要想,我可以替你罵她幾句。”
他去四暖居走了一圈,謝汀蘭精氣神挺好的,還是大哭。
他覺得進去了也沒用,只會讓她哭得更加大聲。
就折道來了這頭。
“你是不是有別的打算了?”
為玉不解地嗯了一聲。
“你主動說離開四暖居,看似來盯著丁瑕瑜,其實是讓我們兩個人沒有再見面的機會和時間。”
“姐姐和你鬧得越兇,你就可以以此離四暖居更遠,甚至跟著丁瑕瑜,你可以用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