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有辦法。”謝春和收回手,望著他,眼神有些祈求:“林不移……”
氣氛凝固變得很微妙。
林不移抬起頭看她,表情是一副沒有商量餘地的意思。
現在謝春和假懷孕的事還沒有讓皇室知道,就還有收手的機會。
後面的話被門遮掩的一點都傳不去。
心田見著出來的林不移,感覺到了他身上的怒火,立馬走了進去。
地上是滾落的茶盞,毯子暗了一塊,謝春和望著自個手。
能夠想出來,謝春和應該是想給林不移遞茶,被人殘忍拂開了。
心田叫他,“娘娘……”
謝春和聲音頓了下,“無礙,他會幫我的。”
心田很心疼她。
自從宮宴看到林不移後,謝春和就開始更加拒絕朱崇升的觸碰。
上一次還是朱崇升用強。
林不移大約不會知道,謝春和要假懷孕這件事,
於公讓謝與歸痛哭流涕,於私,是真的不想和朱崇升再有任何觸碰了。
馬上就是入宮的第四個年頭了。
心田知道,謝春和越來越怨恨朱崇升了。
她心中不是沒有情愛,只是只能給林不移,可她不能給了。
一個多餘的眼神,一個多餘的字都不能在人前和林不移發生。
若被有心之人做文章,這會是林家的滅頂之災,也會是謝家的倒塌之災。
朱崇升知道嗎?
不管知不知道,他沒有表現出來過。
因此,謝春和只覺得朱崇升更加噁心了。
似乎在無聲地對她說:
——你要不要給朕戴個綠帽?快戴吧,這樣一來,就能幫朕清理很多東西了。
謝春和看哭得梨花帶雨的心田,慢聲說:“有什麼好哭的?”
心田哭得更難受了。
她還可以哭,謝春和已經沒有資格哭了。
謝春和只是盯著地上茶盞。
不知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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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玉陪著丁瑕瑜下馬車回侯府。
姚媛手裡拎著其他的東西,還啃著果子。
要她說,丁瑕瑜這個主子比謝汀蘭好太多。
至少不事兒。
才過月門,就聽著爭執的聲音。
是謝汀蘭、張爭鳴的聲音。
為玉看到了碧溪、月溪正在扶額,還有張爭鳴的隨從方疑。
方疑在摳頭,他是跟著張爭鳴風裡雨裡去的,算是見過大陣仗的,此刻也是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零星的幾個字眼落到耳中,
軍功,為你,我容易嗎……
為玉還沒動,丁瑕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說句假話,到底是你主子,過去看看吧,說句真話,和你無關咱們繞路回去打葉子牌吧。”
但是來不及了,方疑給她招手,還叫了一嗓子為玉。
為玉說:“你別過去。”又叫姚媛帶丁瑕瑜走人,免得傷及無辜。
謝汀蘭見著丁瑕瑜就是止不住的火氣。
只是來不及了,謝汀蘭走了過來,滿臉怒火,
“為玉,你到底是誰的人?整日跟著個村女進進出出,丟不丟謝家的臉!”
“是當了幾年奴才,真就有奴性了?”
好嚴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