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不太平,皇室就不會動謝家一絲一毫的。
為玉點點頭,
“謝雙身上是不是有病?”
謝雙幾乎有空就在閉眼打瞌睡,臉色白的不正常,每次看他拿東西露出的手腕,細的都只有骨頭了。
“他是累的。”徐創說,
“他太累了,比我們想象的都累。”
為玉不再繼續問了。
上了馬車,徐創將一封信函給她,
“表公子說,你看完就燒掉,我看著你燒。”
為玉當著他的面開啟。
——“抓到的不止這些,按照年歲推斷這十三人,一定是寧家人,你若是真的不認識,或者打定主意不認識,那麼,其他的事情就不要多管。”
火光讓信函消失。
有什麼好管的呢,這些人會被抓到,就是參與了謀殺朱崇升。
謀殺天子,本就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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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天明,大內傳旨到各家,午時斬首寧家謀逆餘孽,要京城所有家中有在朝為官人家,全部到場。
斬首的地方在午門。
裡裡外外都是人。
最裡面平地起了一個木臺,足夠讓每個人都看清楚即將發生的事。
跟著,寧家餘孽被挨著壓過去。
謝與歸也出現了,有人遞給他刀。
為玉眸子瞪大。
什麼意思?不是監斬,要謝與歸親手殺了這些人?挨著,一個個的殺?
謝汀蘭也發現了,腳步不受控制想要擠到前面去,卻被趙茹慧拉住。
“大嫂,你不要亂來,陛下就是要你們謝家表態而已。”
她聲音不大,但足夠讓人都聽清楚。
謝汀蘭搖搖頭,
“不行的,不能讓與歸去殺人,他以後如何在京城立足。”她看為玉,
“你去找爹孃,看看有沒有辦法。”
為玉擠到承國公府所在的位置。
姜雲嫦已經要暈倒了,正被謝知義摟著。
謝老太太則是撥動著手中的佛珠。
為玉知道他們沒有辦法了。
謝與歸望著高臺上的老婆子,捏著刀的手捏得非常緊,不讓任何人看出他的顫抖。
寧家有錯嗎?
武將都覺得沒錯。
文臣褒貶不一。
朱崇升的怒吼還在耳邊。
——“朕登基辦的第一樁謀逆大案,朕能不清楚來龍去脈!寧家擁兵自重是鐵證!”
——“謝與歸,難不成你們國公府也認為,是朕做錯了嗎?若是沒有,就把這樁差事給朕辦好!”
謝與歸目光看向姜雲嫦、謝知義。
謝知義對著兒子比畫了個手勢。
為玉看懂了。
——做什麼決定,家裡都支援你。
她看向謝與歸。
謝與貴也望著她。
然後對她笑了下,跟著捏著刀朝著上高臺的臺階而去。
就在這時,突然“嗖”的一聲,跪在地上的寧家餘孽猛然倒地。
人群喧譁。
謝與歸捏刀:“誰?”
還有人來劫寧家人了?
跟著,又是“嗖”的一聲。
伴隨著一道冷冽的聲音。
“寧家謀反叛逆,十五年前在北地擁兵自重,至今北地暗處還有寧家餘孽蠢蠢欲動!”
是謝雙的聲音。
他手中捏著小弓弩,說一句,射一箭,倒下一個人。
“寧家盤踞北地多年,早就成了土皇帝,陛下當年少年登基,要四方上繳兵符,準備重新安排兵權,寧家拒絕,以將在外軍令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