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呢,瞧著斯文有禮,把老太太弄得都不吭聲了。”
為玉腳步快了些,腦子裡面過了一遍謝與歸給的情報。
——“丁瑕瑜的叔叔,叫丁如故,膝下除開一個親生的閨女,就只有丁瑕瑜這個侄女,非常疼惜二人,只是親閨女說是身子骨不好,很少露面,就帶著丁瑕瑜進出。”
——“是個和藹人,但能在邊塞走的商賈哪有和藹人,就在謝雙手上吃過虧損失了幾萬兩銀子,不過送了美名給他,丁家商號在北地壟斷了二分之一的運輸經營,有錢讓人仇富。”
——“丁家商號在北地十郡的名聲非常好,我賭他來,就兩件事,帶丁瑕瑜走的,拿錢砸侯府的臉。”
為玉腳步停在順安院,姚媛在門口等著了。
“這位丁老闆好厲害,把老太太弄得都說頭疼要吃藥回去了,說要帶丁姨娘走呢。”
“丁姨娘和丁老闆吵架了,被扶去裡面休息了,你要不要也去避一避?”
為玉還沒開口,一道溫潤的聲音響起,“這位姑娘就是世子夫人跟前的管事人了吧。”
為玉順著聲音來的方向望了去。
就見著屋簷下一個約莫三十出頭的男人一身青衫挺拔俊朗,氣度不凡,比起商賈人家身上特有的銅錢氣反而有些書卷氣。
直到目光掃過男子的臉時,為玉眸子一震。
腦子裡面有模糊的身影出現。
“如故來了?你老師怎麼給你取這個表字,不好不好,我給你重新取幾個霸氣的。”
“哪裡不好,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老師讓我要念舊。”
“不好不好,念舊就是因為過得不好,索性還有半個月才戴冠,我給你想幾個霸氣的,不用這個!”
“你走開,哎喲喲,這是誰呀,來來來,舉高高。”
為玉被他抱過。
這個人應該不姓丁,而是白,是寧家太太孃家最小的弟弟。
為玉對小時候的記憶很模糊,只不過有一張臉一直都記得。
就是白如故的,因為是她小時候見過最好看的人。
那張充滿少年氣息的神采飛揚的臉,此刻已經變成溫和有禮了,眼底有些陰鬱。
——“丁如故是入贅丁家,說是丁家獨女的遠方表弟,只是沒幾年丁家獨女就死了,這人就抱住了天降富貴,而且讓丁家上下都服氣,是個很厲害的人。”
腦子又響起謝與歸的叮囑。
丁如故並未上前,聲音倒是拔高了些,帶著些薄怒,“還請姑娘回去回稟世子夫人,我欲帶侄女回北地,腹中孩子生下後,會交給謝軍師轉送回平陽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