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陛下就不能知道實情了?要你去當出頭鳥?”
剛剛為玉開口,他魂魄都飛出去半截。
“陛下能殺我?只要我不謀逆,有我大哥的軍功,有救駕之功在,他能奈我何?”
“春和是皇貴妃,位同副後還有個皇嗣在肚子裡面,陛下寶貝她都來不及。”
“姐夫伐北有功,現在他但凡有絲毫閃爍,陛下頃刻就會被說狡兔死,飛鳥盡,而你,而你!”
真是在找死。
純純找死。
“是你叫的我的名字。”為玉看他,“我的名字是你祖母給我的,不是我自己選的。”
只是恰好,選得和寧家給她預備的名字一樣而已。
“是你祖母說,無論如何我都不該自輕自賤,都是一塊好玉,要當好玉,為好玉。”
腦海中還有一個身影,將蝴蝶香包塞到她的手中,又將她抱住,和她說:“記住,你的名字叫寧為玉,今夜這火永遠不會滅,寧家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如今這些自詡寧家黨羽的人,做出的事也真不是不為瓦全啊。
知道他要合理解釋,為玉看謝與歸:“我只是……”
“別說你想要保丁瑕瑜,你說什麼都別說這個。”謝與歸盯著她,“表姐,你姓謝嗎?我想聽你自己說,真正的緣故是什麼?”
為玉皺眉,不知道謝與歸突然問這事做什麼,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若你覺得,謝家有北地寧家內奸,而這個人或許是我,那麼,你可以直接抓了我去刑部、大理寺、或者北鎮撫司審問。”
謝與歸聲音一大,“表姐!”胡說八道什麼?什麼刑部,北鎮撫司都來了,真是不知道這些地方的厲害嗎,厲鬼進去都能給你武力超度。
為玉眼底閃過一絲痛苦,沉思小會兒,“寧家就必須沒有活口嗎?陛下是不是要殺乾淨和寧家有關的一切百姓?”
謝與歸:“丁瑕瑜和你說什麼了?”
為玉搖搖頭,眼角晃下去兩顆晶瑩。
謝與歸低聲問:“是什麼都沒說,還是不能告訴我?”
為玉只是望著他,一字不言。
她不知道從何說起。
她怕她到底是誰被謝與歸知道。
甚至試探的一句,你若是抓到了寧家遺孤,會不會交給陛下都不敢問出來。
還包括她對丁瑕瑜的猜忌。
“你哭什麼?”謝與歸摸著她臉頰,指腹很溫柔地拂過她的眼尾,“要是在侯府過得不好,我先送你回國公府,其他的我來處置。”
怎麼能不哭呢。
她真怕是寧家黨羽在北地興風作浪,從而導致了謝浮光的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