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再次抬頭看去，他面色如常，只是眼眸中似乎有些怔然。
顧昭輕咳兩聲：“不是說要去給劉婉看病嗎，我們快走吧。”
“啊，對。”張成民立刻回答，並轉頭看向陸懷安，“主子，您要一起過去嗎？”
“不用了，你們去吧。”
離開之後，顧昭無意間一回頭，看到陸懷安竟然沒有離開，而是依舊站在原地。
或許是察覺到什麼，陸懷安微微轉身。
顧昭心裡一慌，竟然下意識轉過頭去。
“快點走吧，奶奶還做了飯等我回去吃呢。”
張成民看著三兩步跑到前面的顧昭，抽了抽嘴角：“不是那邊，右邊。”
......
經過這幾日靈泉水的滋潤，劉婉的身子好了許多，雖然還是比平常人虛弱，但至少不會動不動暈倒。
“顧大夫，多謝你。”劉婉感動道。
“不用，我也是為了錢。”
這麼誠實的回答，差點讓劉婉被自己的口水噎住。
“顧大夫真是性情眾人，劉婉羨慕，也佩服。”
顧昭對於這些場面話一般是忽視的，這回也是一樣，她哈哈兩聲當做回應，然後轉身就從藥箱裡拿出兩個白色的瓷瓶。
喝了好幾天強身健體水的劉婉自然知道這是什麼。
說來也是稀奇，她從前吃了那麼多名貴的藥材，卻怎麼都不見好，甚至身子還愈發虛弱。
這幾日停了藥，只喝著水，身體竟然慢慢恢復起來，再也沒有發病過。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水確有奇效。
“顧大夫，這水您能多開些給我嗎？”
雖然顧昭佩服劉婉和劉春發之間生死相隨的感情，但是聽到這話還是不高興了。
咋滴當她靈泉水不要錢啊？
她果斷道：“這一瓶水一兩銀子，加上上次的那七瓶，和這次的兩瓶一起，總共要九兩銀子。”
“等你好了，我是要收錢的，你確定還想再要一瓶，湊夠十兩銀子？”
劉婉一愣，面色有些發紅。
她沉默一會兒，有些愧疚道：“實在抱歉，我從前的藥都是別人準備的，從來沒有自己操心過藥材和銀錢，一時之間忘記了這回事。”
想到曾經在院子裡埋下的那些銀子，劉婉抿唇道：“那勞煩您再加個一瓶，正好湊個十兩銀子，至於這些錢，等明日我回一趟家就去取來給您。”
她態度誠懇，說辭也過得去，顧昭也不是什麼斤斤計較的人，於是便道：“那行，你明天拿了錢直接給縣太爺就行，回頭我找他要。”
劉婉默默點頭。
給劉婉看完病後顧昭就打算離開，但在離開之前卻被一道聲音喊住。
“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