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揉捏手指兩側的側邊，揉完一根手指後，捏住手指往她的方向拉伸，一個手指做完換下一個手指。
下一個手指做完後揉按掌心。
顧昭做的認真，沒注意到陸懷安低眸看著她時，冷銳的眸光化成了水。
顧昭一抬頭，正好看到陸懷安望著她的目光，微微一怔。
“你...”
“什麼？”陸懷安輕聲問。
顧昭：“...換一隻手。”
面前的男人愣了一下，輕笑聲倏然落下。
“好。”
顧昭看著伸過來的另一隻手，頓了頓，伸手握了上去。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同一雙手，但是現在顧昭只覺得被她握住的手溫度燙的嚇人。
燙得她掌心也滲出了細汗。
她嚥了咽口水，默不作聲繼續揉按。
但注意力卻不如剛剛的專注了。
顧昭這才發現陸懷安的手實在太過好看。
手指修長而筆直，掌心有些薄繭，冷白的面板在顧昭的擺弄下顯露出淺淺的筋骨，乾淨卻富有力量，
但神奇的是，陸懷安的指節處卻微微透出淡粉，像是抹了胭脂一般。
顧昭沒忍住，伸手在指節上抹了抹。
嗯，沒染胭脂，是完全自然的顏色。
羨慕了。
目光下滑，顧昭發現陸懷安的指甲竟也修剪得十分整齊，每個指甲蓋上都有一彎小小的月牙，微微泛著健康的光澤。
有毒，竟然連指甲蓋都這麼好看。
顧昭看了看自己的指甲蓋。
嘿嘿，她也有月牙，還是十個！
“怎麼了？”溫沉低啞的嗓音在耳畔響起。
顧昭抬眸，得意揚眉：“聽說有月牙代表健康，你有十個月牙，我也有十個月牙。”
少女抬起的眼眸明亮，溢滿欣喜。
單是這麼看著，就讓心生歡喜。
陸懷安不自覺柔了嗓音，低聲道：“是嗎，我數數。”
顧昭十分大方地把手擺在他面前：“給你數。”
陸懷安數月牙的方式十分特別，他用指尖輕輕點著顧昭的指尖。
“一、二、三、四......”
指尖相觸碰，竟帶來一絲癢意。
顧昭感受著不同指尖傳來癢，心也跟著顫了一顫。
“數...數好了嗎？”
“八，九，十。”陸懷安抬眸，眼含笑意，“是有十個月牙。”
顧昭倏地收回手背在身後，頭也不自在地扭了過去。
“那個...事情解決了，我們先回去吧。”
陸懷安揚唇：“好。”
聽到這話，顧昭拿起馬鞭正想驅馬，卻被陸懷安從手中拿走，他聲音溫和，在秋夜裡的冷風中帶著暖意：“夜裡涼，去馬車裡坐好。”
顧昭愣了下，沒跟他爭著車伕的位置，進了馬車。
過了會兒，她忍不住從馬車裡探出個頭來，問：“你之前好像不是這樣的啊。”
他什麼時候是這麼憐香惜玉的人了？
還會管夜裡涼不涼的？
陸懷安揚鞭的手一頓，嗆咳兩聲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人總是會進步的。”
顧昭：“那你現在是進步了？”
陸懷安：“...嗯，進步了。”
顧昭沒忍住，抿著笑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