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他屁事?
顧昭真是開了眼了,活了這兩輩子,都沒見過這麼普信的人,她自問對他的反感已經表現的很明顯了吧?
怎麼這人竟然還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毫無邊界感地問她這種問題。
顧昭氣笑了,當著吳玉的面,毫不客氣對劉光宗道:“你知不知道,我真的非常討厭,啊不,準確來說是非常厭惡你。”
“我為什麼這麼晚回來,他是誰?我跟他為什麼坐同一輛車上,這些問題跟你有半文錢關係嗎?你以為是誰啊大哥?”
“人都說好狗不擋路,但是我每次見你你都要擋我路,你到底是爛狗一隻,還是連狗都不如?”
“有病一樣,滾開,再不滾開我直接壓過去。”
“他大爺的。”
劉光宗目光呆滯地看著顧昭,像是根本沒從顧昭的反應中回過神來。
“駕——”顧昭說做就做,直接讓馬騎了過去。
劉光宗發愣歸發愣,遇到危險還是下意識往旁邊退了兩步,不過還是被凸出的車架給絆了一下摔倒在地。
地上塵土飛起。
吳玉鬼使神差回頭看了眼,就見到剛剛被罵的狗血淋頭的人看著這個方向竟然笑了。
吳玉:“???”
不是,都被罵成這樣了,他還不生氣,還笑?
確實有病。
原本還覺得這男子有點可憐,現在...有些人捱罵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看什麼看,他一個神經病有什麼好看的?”這是罵他。
“瞅什麼瞅,再瞅也不會給你骨頭吃。”這是罵路過的狗。
“呃...”吳玉默默轉過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餘光卻看到一個帶著肉菜的油紙包順著車轍滾了幾圈,最後落在那隻黑狗旁邊。
狗鼻子聳了聳,圓澄澄的雙眼亮起,興奮地叼起油紙包,跑到一旁大快朵頤起來。
送吳玉道住處,顧昭朝他張開手:“十文。”
眼見著顧昭還在氣頭上,這種時候吳玉哪裡還敢觸她黴頭,別說是十文,就是二十文他也能毫不猶豫掏錢。
吳玉從荷包裡抖抖抖,抖出十二文錢,多出的兩文他也沒收回去,一併放在顧昭手中,討好笑笑:“多的兩文錢拿去買水喝,辛苦裡正了。”
顧昭掂了掂手裡的銅錢,面無表情轉身,然後喜笑顏開把銅錢放進荷包。
沒想到生個氣還有這種好處?
可以可以,她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