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這麼一問,眼神有一瞬間的慌亂,但很快又恢復了悲痛的模樣:
“我自然是想去看大夫,可我家貧如洗,哪裡有錢去請大夫?我只能來找你們吉祥樓,你們把我相公害成這樣,就得負責到底。”
顧昭笑了。
沒想到她還沒用上秘密武器,對方就錯漏百出。
她目光如炬地看著婦人:“你說你家貧如洗?”
婦人被顧昭的目光看得後退一步,隨口梗著脖子道:“怎麼著,家貧如洗是什麼很丟人的事情嗎?”
顧昭挑眉:“我只是奇怪,你既然家貧如洗,又怎麼會捨得花錢來吉祥樓吃飯?昨日吉祥樓的飯菜雖然打了五折,但對於大多數人來說,一頓飯花個二兩銀子,可不是什麼小花銷。”
吉祥樓的定位就是中高階人群,所以菜品價格定的就不是低價,就算是從前的吉祥樓,也不是大多數人捨得吃的。
更多的是請客吃飯,或者有錢人過來吃。
因此顧昭這話一出,周圍的人也跟著懷疑起來。
“是啊,這婦人若真是家貧如洗,怎麼會來吉祥樓這種地方吃飯呢?”
“吉祥樓的菜我昨天也來吃了,味道鮮美,價格雖然不便宜,但絕對值這個價,而且我昨天吃完後,晚上睡的特別好,今天才會特地又跑來吃。”張老爺篤定道。
一個年輕的書生模樣的人搖著扇子分析道:“我看這其中必有古怪,說不定這婦人就是受人指使來搗亂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轉頭指責起婦人來。
婦人聽著眾人的指責,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驚慌。
就在這時,人群中忽然走出一位面容普通的中年人,冷哼一聲對眾人道:“哼,你們懂什麼?我大哥家雖窮,但昨日是被他那有錢的好友拉來這吉祥樓吃飯的。”
“誰能想竟吃出這般禍事來,我們這些平民百姓,沒見過什麼世面,遇到這種事自然只能來找這酒樓要個說法。”
“難道我們窮就不能有個有錢的朋友?就不能被人請著吃頓飯?你們這般懷疑我,莫不是這酒樓給了你們什麼好處,讓你們幫著他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