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幾人就到了下一個城鎮。
下了馬車，顧昭才發現車外的溫度有些低，呼吸間空氣中都是白霧，不過因為她和懷安經過靈泉水的滋養，並不如尋常人那樣怕冷。
城鎮靠近國都，人來人往很是繁華，顧昭和陸懷安等人在人群裡卻有些引人注目。
“媽媽，你看，大哥哥大姐姐衣服穿得好少，妞妞都要冷死了。”
“今天溫度是有些奇怪，怎麼一下突然冷了這麼多。”
“走走走，趕緊回去加衣服。”
一路上時不時都能聽到這些對話，直到來到車馬行。
車馬行裡的來往客商不多，幾人一到車馬行，夥計便熱情地迎了上來：“客官是要買馬還是馬車？”
“買一匹馬。”
夥計聲音清亮：“那還真是趕巧了，前些時日正運來好些馬匹，都是上等的駿馬，保準客官滿意。”
沒有誰家會說自己的貨不好，顧昭也沒在意，對他道：“麻煩領我們去看看。”
“好嘞，您這邊請。”
夥計領著他們走到一排馬匹面前，即使是顧昭這樣不懂得看馬的人，也能看出這些馬看起來不太好。
但不是說他們長得不好，它們一匹一匹都很高大，但這些馬卻瑟縮著擠在一起，精神頭看起來不好。
她微微皺眉：“這些馬生病了？”
夥計連連擺手：“沒有沒有，這些馬都是頂頂康健的，一點毛病也沒有。”
“那它們怎麼？”
夥計也看到了這群馬的樣子，一臉納悶：“小的也不知，從昨日起這些馬就這樣了，就跟受到了什麼驚嚇一樣。”
“不僅是馬，其他動物也是這樣，小的家裡養一條狗，一直都很聽話，結果今天不知怎麼的，一直對著天上叫。”
“瞧著很是滲人。”
昨日......
吳玉在旁開口：“咱們的馬經過訓練，能壓住天性，而這些沒經過特殊訓練的小動物們，或許更有靈性，能冥冥中感知到什麼。”
“莫非要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他隨口一說，但卻讓顧昭心中一沉。
“好了，挑好馬後我們就出發。”陸懷安出聲打斷。
挑馬這件事交給張成民，他溜了一圈，很快選出裡面最好的一匹馬，付了錢之後幾人重新上路。
吳玉張成民駕著空車，顧昭和陸懷安則是同乘一匹。
吳玉在後面看著看著，只覺得稀奇，對著一旁的張成民道：“你說奇不奇怪，剛剛還慫到直髮抖的馬，被陛下和娘娘一騎，怎麼忽然變得威風凜凜起來。”
相比在車馬行裡瑟瑟發抖的模樣，現在這匹馬確實平靜了很多。
好似有了依靠一樣。
顧昭心裡想著事情，忽然聽到陸懷安開口：“我怎麼覺得空間生氣的流逝速度變快了。”
“是嗎？”
顧昭頓了下，忘了，懷安現在也算是空間的主人，自然也能感受到空間的狀態。
只不過沒想到他這麼敏銳，剛開始便察覺到了不對。
顧昭眨了眨眼：“是有點快，不過還在正常範圍內。”
這天不僅冷得快，黑得也快，夜行到底不安全，也沒什麼必要，幾人走了一會兒便找了個相對平坦的地段紮營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