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倒之前,李大川最後一個念頭是:顧昭這個賤人把他帶到家裡根本不是想給他治傷,而是她想親眼看到他從看到希望卻又一下子墜入深淵後的絕望。
魔鬼,她就是個魔鬼。
被這首魔幻的童謠給氣暈的李大川在被重新扔到路邊的時候又被屁股的痛震醒。
一旁的趙氏和劉鐵石傷的比較重,不夠這會兒也已經醒了。
但他們雖然醒了,卻覺得自己還不如暈過去的好,至少暈過去的時候還不會覺得痛,而現在——
趙氏嘗試著動了動身子,卻發現只要一動,屁股就是鑽心的疼,她五官都扭曲在一起,聲音顫抖著:“老天爺啊,這簡直是要了我的命!”
劉鐵石更是疼得直哼哼,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臉色慘白如紙:“這可怎麼辦啊,我感覺自己的屁股都要爛了。”
就在這時,劉鐵石面色一變,只見他雙腿不停地抽搐,彷彿不受控制一般在地上劇烈敲打著。
“完了,完了,我以後怕是要成為個廢人了。”
顧昭微微挑眉,還真被這劉鐵石給說中了。
她給的那一針讓劉鐵石的神經受到影響,但大約三天就能恢復,可還沒等劉鐵石恢復,他就被打了五十大板,傷口加重,如今怕是沒什麼恢復的可能性了。
趙氏在絕望之際,餘光看到顧昭,不管不顧地衝顧昭罵道:“都是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喪家之犬的無能狂吠,對顧昭來說根本不痛不癢。
她盯著一臉痛苦的劉鐵石道:“聽李大川說你要暗中對我下手,但是他都說出來了,看來暗中下不了手,不如你試試明中對我下手看看?”
劉鐵石震驚地看著李大川。
李大川震驚地看著顧昭。
顧昭對李大川微笑:“看我幹嘛,劉鐵石正看著你呢,他看起來好像需要你的解釋。”
李大川只覺得背後涼颼颼的,冷汗瞬間溼透了衣衫,他猛地轉頭看向一臉目眥欲裂的劉鐵石:“你別聽她胡說,我……我沒有說過。”
“狗屁,那她怎麼知道!”
“這都是顧昭的陰謀,她故意挑撥我們!”
“呵,”劉鐵石虛弱冷笑,“你不說她怎麼知道?”
......
雖然確實是李大川背叛在先,但他那是為了活命,李大川覺得自己沒有錯,而且不管他怎麼狡辯,劉鐵石就是不肯相信他,李大川也惱了,乾脆不在狡辯,冷笑一聲:“是有怎麼樣?如今就你這殘廢的身子,能拿我怎樣?”
他說著還嘗試著從地上爬起來,但爬到一半又趴地掉下,李大川吸氣忍痛道:“我至少能爬這麼高,你能嗎?”
兩個被打得遍體鱗傷的人竟然還比起來了,當然劉鐵石也確實爬不了那麼高,他現在連自己的腿都控制不了。
想到這點,劉鐵石眼中充滿憤怒和怨恨。
一旁的趙氏也很憤怒,對李大川譏諷道:“我可是聽說了,劉狗花捲了你的錢跑了。”
“還有那首歌怎麼唱來著?
李大川,心不良,壞事做盡把人傷。
兒子早早離人世,媳婦狠心跑他鄉。
孤寡孤寡,生活沒希望~
李大川呀全完啦,全~完~啦。”
趙氏有模有樣地唱完後,還對顧昭道:“是不是這樣唱的?”
顧昭含笑點頭。
李大川:“......”
本就受傷的心再次被插了一箭,如今已經千瘡百孔。
......
李大川,劉鐵石,趙氏三人莫名其妙狗咬狗起來,顧昭本來還想說點什麼讓他們怒火攻心,結果發現,根本用不著她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