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上師見了這幾個丫頭小子,沒想到自己修仙萬餘載,師兄弟不理解自己,徒子徒孫不理解自己。最後,理解自己的,竟然是這麼幾個外宗年輕人。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清河上師看著雲逸,淡淡的說出了這句話,隨後轉身又道:“跟上。有些事情,當是去解決了吧。”
實際上,壓根不需要他們一行人去到外頭去找人,天霧神域的高層一大群就來到了這封印之地。
為首的自然就是宗主万俟坤。當他看到師祖清河上師帶著雲逸一行人出現的時候,表情變得無比凝重。
“師祖。您這是?”儘管万俟坤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但是,他還是硬著頭皮希望自己猜測是錯誤的。
“哦。老夫借了小友的法寶,把那裂隙毀去了。”
清河上師輕描淡寫的說著,還面露微笑,一副輕鬆模樣。但是天霧神域的其他人卻是無比的震驚。其中一位中年長老一臉的不可置信,他上前一步,質問清河上師:“師祖這是何意?為何要毀去宗門的根基?”
大概這種質問,清河上師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了。他表明沒有變化,只是淡淡的看著那上前質問的門人,反問道:“可知道宗門為何而立?”
那長老連想都沒想便答道:“以宗門氣運鎮壓裂隙,防止其重新開啟,為禍天下。”
“既如此,老夫這般一勞永逸的做法,豈不是讓宗門脫了束縛,豈不美哉?”
那長老滿臉陰沉,怒視清河上師,幾近咆哮:“師祖!你這般過河拆橋!可有想過宗門!想過徒子徒……”
那長老沒有說完話。他的頭顱便已經飛起,隨著脖頸處的鮮血噴灑而一同掉落到了地上。在屍體到底之後,眾人才聽到一個平靜且冰冷冷的聲音。
“本座討厭有人在本座面前咆哮。若還有人不知死活,本座不介意也把他送走。”
雲逸這話說得冰冷至極。但更重要的,是這個外人竟然在宗門重地,無端出手殺了宗門長老。且口出狂言,囂張至極。
此時,本來還有著一絲幻想的万俟坤錶情也是冰冷下來。他看著雲逸,冷冷道:“王長老,如此這般霸道,可是不太妥當吧。”
對於這些能夠包容趙雄這等吃絕戶的宗主,雲逸能給什麼好臉色?他笑了笑說道:“本座曾問過澹臺宗主,他驚雷堂與天霧神域有何不同,敢稱穩壓一頭,他說他無論年輕時還是現在,大概都比不過万俟宗主。但是他敢說驚雷堂完全能壓住天霧神域,是因為,天霧神域只有一個万俟坤能壓過他。我本不信,因為明明有清河上師前輩坐鎮天霧神域。然而今天見了,方知澹臺宗主所言非虛。”
雲逸掃視眾人。並非天霧神域這些人願意讓雲逸打嘴炮,主要還是打不過。天霧神域的人還沒有自大到能覺得自己比東海天穹島更牛逼。大乘仙尊都讓雲逸幹了。他們再怎麼憤怒,目前也只敢乾瞪眼。
見眼前這群人敢怒不敢言,雲逸冷哼道:“一群目無尊長的東西。白瞎了前輩如此維護你們。”
此時,万俟坤的表情已經冷到了冰點。他是萬萬沒想到,這個前來拜會師祖的人竟然剛到宗門,就能把他計劃了數百年的事直接來了一個釜底抽薪。簡直讓他目眥欲裂。但是即便翻臉也不過是無能狂怒,他万俟坤身為一宗之主,懂得失,知進退。對於已經徹底失去的東西,他也無能為力。但是雲逸現在這副樣子,居高臨下。他裡子已經失了,面子再失,怕是今後徹底要被靈獸宗壓上一頭了。
他雖然尊敬自己的師祖,但是此刻,內心也不免生出了不滿與反感。
而云逸這邊,儘管他也看出來這群白眼狼對清河上師的態度。但是他大概也能理解清河上師護犢子的心情。否則以清河上師的實力,天霧神域戰鬥力算作十,清河上師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