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攥緊拳頭,嘴裡小聲咒罵。
蔣有德這幾天都快被村民罵死了,聽著鎮長的話,屁都不敢放一個,哪還有帶人到龍泉村的囂張,一旁的蔣芳華一家也是,都快成村裡的過街老鼠了。
鎮長繼續道:“我跟龍泉村好說歹說、軟磨硬泡,人家就咬死要個說法,沒說法這事兒沒完沒了。還有啊,大夥都醒醒神,別再去人家地盤上鬧了,那是人家的企業、村子,你們這麼折騰,除了惹一身騷,能有啥結果?當下最要緊的,是趕緊想轍解決問題。我鎮裡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們大家在一起好好商量個章程出來,儘快解決問題,還有你蔣有德,事是你惹出來的,醜話我說前頭,這事要是得不到妥善解決,我就解決了你。” 說完,鎮長氣沖沖的走了。
剎那間,會議室裡炸開了鍋,好似熱油鍋裡濺進一滴水。不知誰扯著破鑼嗓子喊了一嗓子:“換村長!蔣有德不走,龍泉村那坎兒咱八輩子都過不去!”
這一聲仿若導火索,瞬間,“換村長”的呼喊聲排山倒海、此起彼伏。蔣小德縮在角落,臉色慘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簌簌滾落,身旁的蔣家人也都面露驚惶,瑟瑟發抖。
眼見群情洶湧,蔣有德慌不擇路,帶著蔣家人連滾帶爬地離席,一路跌跌撞撞跑回家裡,“哐當”一聲甩上大門,那聲響震得門框上的灰塵簌簌而落。
可村民們怒火中燒,哪肯輕易罷休。浩浩蕩蕩一群人攥著棍棒、鋤頭,氣勢洶洶追到蔣家門前。帶頭的壯漢滿臉漲得通紅,脖頸青筋暴起,憤怒地掄起拳頭砸門,邊砸邊叫嚷:“出來!今兒非得給個說法,把大夥飯碗砸了,你們蔣家倒躲清閒,沒門兒!”
見屋裡毫無動靜,幾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彎腰撿起石頭,鉚足勁兒就砸,噼裡啪啦一陣響,門上木屑紛飛。蔣家人在屋裡抱作一團,哭聲、驚呼聲交織,蔣有德手抖得厲害,哆哆嗦嗦撥通報警電話,聲音帶著哭腔:“警察同志,快來啊,村民鬧事要砸家了,要出人命啦!”
鎮長在車上屁股沒坐熱乎呢,這邊電話就進來了,心急如焚,駕車一路狂飆趕回共和村。車子還沒停穩,他便跳下車,扯著嗓子大喊:“都給我住手!鬧到公安局去,誰都得蹲班房,沒一個能落好!”村民們被這一吼震得愣了神,手上動作緩了些,卻依舊圍聚不散,怒目圓睜瞪著蔣家大門。
僵持良久,蔣有德滿臉頹然,仿若瞬間老了十歲,腳步虛浮地緩緩開啟門。在鎮長威嚴目光的逼視下,他抬手抹了把臉上的淚,帶頭表態:“我……我謝任村長一職,蔣家人也發誓,往後絕不再去龍泉村瞎鬧,不提那些個無理要求了。”說罷,哆哆嗦嗦地掏出紙筆,歪歪扭扭寫下保證書,雙手顫抖著簽上名字,那名字寫得格外沉重。
風波暫歇,共和村推舉出新任村長劉建國。劉建國五十有餘,身形硬朗挺拔如松,古銅色面龐上刻滿歲月痕跡,濃眉下的雙目透著幹練與沉穩。一上任就馬不停蹄的往龍泉村趕去。
見到陸七七、陸長友,他微微躬身,雙手抱拳行禮,態度誠懇至極:“陸總、長友哥,之前的事兒是我們共和村糊塗,我代大夥賠不是。多虧大夥寬宏大量,如今村長換了我,蔣家人也徹底退出村裡事務,絕不再插手。希望陸總能高抬貴手把大夥僱回去,往後我拿性命擔保,這類糟心事兒絕不再發生。”
陸七七雙手抱胸,目光如炬上下打量著劉建國,沉默半晌,才朱唇輕啟:“ 劉叔,這次風波攪得兩村不得安寧,影響惡劣。我們本無斷鄉親生路的意思,只是規矩不能壞,底線不能破。既然共和村誠意滿滿,保證到位,那便依您所言,讓大夥回來,明天找二十二報道即可。”
陸長友一直緊繃的臉上瞬間綻出欣慰笑容,長舒一口氣,上前拍拍劉建國的肩膀:“可算能消停了,都是鄰里鄉親,打斷骨頭連著筋,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