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願七七節哀,字裡行間滿是共情與理解。
還在村裡遊客心懷敬意,自發前往悼念堂,手持菊花,花瓣潔白似雪,輕放在靈前,深深鞠躬默哀,神情莊重肅穆,額頭輕貼雙手,為這場葬禮添幾分溫情敬意。
葉天一雖滿心焦灼,擔憂七七想不開自責傷心,卻尊重她決定,默默的在幫忙。時不時望向獨自靜坐的七七,目光滿是關切與無奈,千言萬語凝於眸中,卻只能隔空傳遞牽掛。
就在葬禮按部就班推進之時,靈堂忽起喧囂。侯柏宗家人收到陸月起訴訊息,心急如焚,馬不停蹄趕來村子,本就憋著一股勁兒要救自家兒子,一進村,發現正辦喪事,侯母那精明且自私的心思瞬間活絡起來。
想著,這可是個千載難逢好時機,村裡人忙著喪事,定不願節外生枝,此時大鬧一場,拿捏他們軟肋,既能敲上一筆錢財解手頭拮据,往後兒子事兒也好商量,說不定能逼著陸月撤訴,把寶貝兒子撈出來。這般思量後,她帶著舅舅等親屬,氣勢洶洶闖進靈堂,仿若一群惡狼闖入羊圈。
侯母打頭,臉上橫肉緊繃,眼神透著精明算計,人還沒到靈堂中央,就扯著嗓子乾嚎起來,哭聲尖銳刺耳,劃破滿室哀傷靜謐,恰似夜梟啼鳴:“我可憐的兒啊,被你們這些狠心人害成這樣,叫我咋活呀!”邊哭邊跺腳,幾步衝到陸月跟前,手指蜷曲成爪,惡狠狠地指向陸月鼻尖。
“你個沒良心的賤人,吃我兒子、穿我兒子,還恩將仇報把他送進局子,你摸摸良心,還在不在吶!”
陸月本就因二奶奶離世悲痛萬分,又遭這突如其來指責,臉色慘白如紙,毫無血色,身形晃悠得厲害,像風中殘燭,隨時會熄滅,嘴唇哆嗦著反駁:“ 你兒子家暴我,打我跟家常便飯似的,他是罪有應得,活該進監獄!今天是我家長輩出殯的日子,你要有事跟我說,回頭我去找你,你快點走。” 聲音帶著哭腔,卻透著不甘示弱的倔強,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幾欲奪眶而出。
侯母見狀,眼珠子一轉,盯上陸月懷裡孩子,那眼神像惡狼盯著肥嫩羔羊,“這是我侯家孫子,憑啥在你們陸家,快給我交出來!”
陸七七本就被二奶奶離世壓得滿心悲苦、怒火暗燃,此刻見侯母這般撒潑,瞬間被點燃,雙眼通紅似火,掙開葉天一阻攔,箭步上前,揚起手狠狠甩了侯母兩個耳光,“啪”“啪”兩聲脆響,似是替陸月、替所有受委屈之人出了惡氣,侯母臉頰瞬間浮現紅腫掌印。
陸七七怒目圓睜,衝侯母喊道:“ 來鬧事,你找死!” 侯母被陸七七的氣勢嚇得懵了一瞬,反應過來後立馬撒潑打滾,“打人啦,沒天理啦!”雙手在空中亂揮,親屬們也圍攏叫嚷,作勢要討說法,嘴裡嚷嚷“不能就這麼算了”。
龍泉村眾人圍了上來,想把人拽走,不讓她在靈前喧鬧擾了二奶奶,怎奈這些人撒潑打滾就是不走,村長看向七七說:“ 不行就報警吧,我看他們不鬧到放出候柏宗不會善罷甘休,我們不能讓二奶奶不得安寧。”
村長掏出手機作勢報警,手指懸在撥號鍵上,陸七七卻冷靜下來,攔住他,看向侯母:“今天是我們村辦喪事,天大的事等辦完再說,要不現在走,要不誰也別想走。”
侯母看著龍泉村這麼多人,陸七七的氣勢又太足,心裡雖怯,可貪慾作祟,眼珠滴溜一轉,仍嘴硬叫嚷:“ 不給我個交代,我就死在這,正好葬禮錢都省了,你們埋了我吧。”
陸七七看著葉天一道:“ 如她所願,埋了吧。” 葉天一一揮手龍一等人就撥開人群來到近前。
眼見龍一等人的架勢,侯母怕了,顫抖著嘴硬道:“ 行,讓我走也行,拿一萬塊,我們找地方住,辦完事兒再理論。” 陸遠山看陸七七真的急眼了,不想事態繼續擴大,拿了錢給侯母讓他們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