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累,她瘦得就只有 80 多斤了,原本合身的衣服如今穿在身上顯得空蕩蕩的,整個人形銷骨立。
遠在龍鳳的父親也是難以入眠,自己工作實在脫不開身,妻子獨自撫養著兩個雙胞胎孩子,還得工作,他提起筆,寫下了那份深深的愧疚、不安、擔心和痛楚。每一個字都飽含著他對妻子和孩子的牽掛與無奈。
人生的轉折點究竟在何處?這個問題在母親的腦海中不斷盤旋,卻始終尋不到答案。
飛逝的時間,在他人眼中或許充滿快樂,可在母親眼中,每一分每一秒皆是煎熬。每晚孩子那嬉笑的小臉,成了她想要繼續堅持的唯一動力。
熬著熬著,夏天到了,孩子 8 個多月了,能嘰嘰呀呀地跟人交流了。那個小妹妹總是一張笑臉,只要看到人,就會咧開小嘴先笑,然後“啊啊”地說著話。那個小弟弟一看到人,就會“呀呀”地伸手要抱抱。母親看到這一幕,心都要化了,兩個小可愛給自己帶來了短暫的歡樂,真是累並快樂著。
在老家的我,已經三歲了,知道幫家裡人幹些簡單的活了。這天,我正在幫姥姥抱樹葉準備點火做午飯,院外傳來二姨姥那爽快的聲音,那個身體麻利的老太太走進來,“老妹子,我來看你了。”
姐妹倆坐在葡萄架下的石凳上,姥姥遞過一個香瓜,拿起大蒲扇給扇著,“這大熱天的,你來有什麼事嗎?”
二姨姥咬了一口香瓜,無奈地說道:“這不是聽說大慶那裡有家屬有機會安排工作,可能轉正,月桂也快 18 了。這不是要嫁人嗎?”
二姨姥又吃了一口,嘖嘖稱讚:“這瓜真甜,也真解渴!”
接著又說:“她不願在農村呆住,給提了幾個親事都不願意,說那些人知道抽菸,下地、喝酒,不如意就打媳婦,說什麼三表姐、四表姐都是找的文化人,對錶姐多很好......”
姥姥看了眼二姐,皺著眉頭說道:“這各有各的苦,工作難找,找著工作要求也嚴。”
“二妹子,我只想打發她走,可她不願意我也不能養她一輩子。自己選擇自己受著。我想你和三姑娘、四姑娘說說。”
姥姥皺著眉頭思索著這些:“我考慮下,她四表姐那裡有地方住,四表姐夫 2 隔星期回來一次。她在那裡幫帶孩子,再讓姐夫看看單位有合適的人沒有,給介紹下。
你知道當初四姑娘也是給三姑娘帶孩子,接觸了些人,才找到這個物件”
“行,二姨姥一拍大腿,著急地說:我回去和家裡人商量一下,”
姥姥也嘀咕道:“我也得給四姑娘寫信詢問下。”
二姨姥回家勸說:月桂去大慶可以找工作找物件,走你四表姐的路。
月桂仔細思量,覺得孩子快一歲也好帶,自己也能找個歸宿,這裡的人都凡夫俗子,看不慣他們的做派。
月桂考慮許久終於答應了。晚上姥姥安心地對姥爺說:“這也好,能幫四姑娘一把力,再找個好人嫁了,幫二姐去塊心病,我的心放下一半。”
月桂的到來給母親減輕了些負擔。然而,命運似乎並不打算放過這個飽經風霜的家庭。弟弟突然得了肺炎,住進了醫院。母親不得不放下手中的一切,前往醫院照顧弟弟,留下月桂一人在家照顧妹妹。
可月桂畢竟年輕,經驗不足。小妹突然發起高燒,渾身滾燙。月桂看著難受的小妹,心裡慌亂如麻,卻又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不停地給小妹擦著身子,試圖降溫。
父親在得知小妹生病的訊息後,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嘴唇顫抖著,眼神中充滿了焦慮和擔憂。他在工作的地方坐立不安,恨不得立刻飛到小妹身邊。
母親等弟弟病好了出院,回到家後母親發現不對,看到小妹的狀況,心如刀絞。她一邊流著淚,一邊